故而士兵们可以根据将领的要求随时变换阵型,而不会出现阵型混乱的情况。
刘泽清、刘良佐的亲兵们都看傻了眼。
这帮愣头青简直什么都不懂啊。
面对拱形阵不但不减速还主动提速,这是嫌死的不够快吗?
他们一手提盾一手握刀,严阵以待。
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
面对汹涌而来的勇武营,没有一名亲兵后退。
从他们被提拔为亲兵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把命卖给刘泽清、刘良佐了。
刘良佐、刘泽清是明朝的将军,他们就是明朝的兵。
刘良佐、刘泽清如果投降清廷,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剃发归降。
哪怕是刘良佐、刘泽清要随便找个山头落草为寇做起山大王,他们也会舍命追随。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杀贼啊!”
王富贵冲在阵中最前,充当“矛头”的角色。
在短兵相接的那一刻,他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
这一刻浑身力气倾注汇聚在两处小臂上,手中的长枪猛地向前刺去。
但听噗的一声闷响,木制盾牌被生生刺穿,枪头在穿透盾牌后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向前刺去,破开了棉甲。
一名刘良佐的亲兵难以置信的盯着王富贵,双手死死攥着枪杆想要把它拔出来。
王富贵冷笑一声,一脚踹向那叛兵胸口把他踢飞,继续向前冲杀。
两翼的火铳手也开始发难。
有长枪手保护,他们可以从容的完成射击动作。
在砰砰的声响中,越来越多的叛兵倒了下去。
铅弹可以轻松的穿透他们的棉甲,在他们肌肉中回旋搅动。
一些没有被击中要害的叛兵也因为剧痛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翻滚,丧失了战斗能力。
杀杀杀!
王富贵如同毒蛇吐信般将手中的长枪向外刺去。
每刺一枪便能轻取一条叛军士兵的性命。
这些叛军士兵虽然匆匆从营帐中跑出,但根本来不及穿戴甲胄。
王富贵的枪法在神策军中出了名的好,对这些无甲叛兵来说,这个凶神恶煞的莽汉简直就是噩梦。
越来越多的叛军士兵慌慌张张的从营帐中跑出,在各级将领的呼喊声中勉强结阵准备迎敌。
步兵营的推进速度确实不如骑兵营,若这次夜袭的是两千骑兵,二刘叛军恐怕都已经葬身火海了。
不打不知道,一打吓一跳。
陈复原本还对刘泽清、刘良佐部叛军有所忌惮,认为夜袭敌营是个十分凶险搏命的举动。但现在看来他实在高估了刘泽清、刘良佐部的实力。
这只军队是一只彻头彻尾的乌合之众!
早知叛军如此不堪,几日前就该发动夜袭。
陈复心中隐隐有些后悔,不过更多的是临阵杀敌的兴奋。
神策军自设立以来,第一次经历真正意义上的野战。而完成这第一次的不是最先设立组建的玄武、神武、骁果、天骑四营,而是刚刚组建不足两个月的勇武营!
此战过后,勇武营在神策军中的地位必定会大大提升!
此时火势已经越燃越大,还没来得及从营帐中逃出的叛兵都被活活烧死,那些侥幸逃出的也多是衣衫不整,狼狈不堪。
在陈复的命令下,勇武营的将士结成锥形阵向刘泽清、刘良佐叛军大营的腹心推进,呈势如破竹之势。
那些被叛军将领集结起来的士兵根本无力招架,勇武营的将士一杀到眼前就作鸟兽散。
陈复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趁乱直捣黄龙,杀向叛军中军大帐。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叛军虽说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毕竟人数众多,若是等刘泽清、刘良佐反应过来,调兵遣将包围勇武营,形势还真不好说。
陈复必须击溃刘泽清、刘良佐的中军,这样就可以让叛军一举溃散。
大营之中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刘泽清和刘良佐自然也有所察觉。二人罩上外衫,匆匆走出帐外观察情势。
刘泽清定睛一瞧,只见一只黑甲军如蛟龙入海般朝中军杀来。
“哎呀,老哥哥,想不到那城中守将竟然敢出城野战。”
刘泽清虽然不算什么名将,但这么多年混下来也算是见了不少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