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似地,她直接变了方向,推门进了前厅。
一具棺木映入眼帘。
月泠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眸光也跟着清冽了几分。
啊……原来不是梦。
她轻呼了口气,没有走近。
而是索性靠着门框,盯着棺木看了许久。
直到她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起来,月泠才回过神。
她缓缓走近,指尖从棺木上划过,心中已然做好了决定。
尸体早晚会腐烂。
月临安的遗体已是面目全非,即便这样继续留着,也不能向朝廷和百姓证明什么,更不能找到那个幕后真凶。
按照习俗。
若他是昨日去世的,今日也该出殡了……
月泠虽不知道月临安是什么时候遇难的,但从棺木里已经隐隐传出的腐臭味来看,怎么也得有七天了……
月泠的手在棺木上轻轻抚着。
老月,你在这寒凉的世上飘荡了许久,也该歇息了。
她敛了下眸,转身步出前厅。
一阵快速的洗漱更衣,月泠披了件雪白狐裘大氅,准备出门,去义庄看看,好安排下后事。
她从院子里穿过,目光扫到一地碎瓷片,还有石桌和地上散落的酒坛时,眉头不由皱了皱。
心里暗诽:夏剩剩看着挺能喝,没想到酒品竟然如此之差,喝多了还喜欢摔东西?
以后不找他喝酒了。
万一下次摔得不是酒坛而是值钱的东西怎么办?
月泠心安理得地想着,孰不知那个酒品差的罪魁祸首就是她自己。
锅从天上来。
夏剩剩打了大大的喷嚏,无辜地揉了揉鼻尖。
这边。
月泠走到门口,使劲拉开大门。
便被门外的阵仗吓呆在了原地。
什么情况这是?
月府门口怎么守了这么多的人?
该不会是来抓她的吧?
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月泠从门缝探出个小脑瓜,手勾了勾,“流影流影,过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