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但并不尴尬。

不知道过了多久。

月泠偏过头，眸光清澈如水，率先开了口，“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夜千辰抓起酒坛，又饮了一口，才看着她道，“没有。

你若是想说，早晚都会告诉我。你若不想说，强迫得来的，也没有意义。”

他狭长的眼眸微微一挑，薄唇轻启。“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故事没有，牢骚倒有一堆。”

“洗耳恭听。”

月泠再次陷入了沉默。

夜千辰也不催她，索性躺下身来，仰望星空，静静的等着。

月泠舒了口气，也跟着躺了下来。

“夜小花，你说，我这人是不是特别差劲？”

夜千辰想了想，点头‘嗯’了一声。“不仅差劲，而且还缺根筋。”

月泠：……这跟预想中的台词不一样啊？

不是应该安慰她受伤的心情，并且告诉她，她一点也不差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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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嘶声裂肺，也没有跌宕起伏。

她只是轻轻地哼唱着，像是今天的夜晚一样，祥和而静谧。

“请让我，让我，让我，梦到你；梦到你，别离我远去；

请让你，让你，让你，梦到我；梦到我，我冰凉身体……”

浅唱轻吟间，朦胧月色下，一滴清泪从眼角无声地滑落。

像是送别，亦像是怀念。

月泠摇了摇酒坛，见又是空空如也，不满地扔到一旁，嘴里抱怨了一句，“没酒，没劲。”

她坐起身，歪着脑袋看了会月亮，无聊地叹了口气。

“没有美酒，月色再美，都失了那股韵味。”

她晃悠着脑袋，感慨道，“哎，可以解忧，唯有美酒。可以消愁，唯有美酒。我欲畅饮，没有美酒。综上所述，还是没酒……”

“你想要的，是它么？”

一道磁性非常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月泠偏过头去，率先入眼的，就是两坛酒。

月泠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伸手就去抱酒坛，“对对对，就是它就是它！”

她刚伸出小手，眼前的酒坛突然就没了影儿，只剩下一抹烟青色的衣摆，在眼前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