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看我实在是难受得紧,便叫我留在总营,负责调遣兵马,以防不备。
谁能想到……
哎,会真的出事……”
月泠是嘴角噙着冷笑听完的这段话。
这段话在她看来,就跟她学生时代为了逃课,假装腹泻去跟老师请假一样。
还肠胃不适。
你特么的怎么不说自己良心被狗吃了,要养伤呢?
之前可能是李延飞藏得太深,低调得很,以至于她竟然有了这个人很老实的错觉。
现在看来。
呵,果然还是她当初太单纯。
“我爹呢?”月泠问。
她已经不指望从李延飞嘴里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但是……
她心底还是抱了那么一丝微弱的希望。
万一,万一就知道月临安的消息了呢?……
可回应她的,是李延飞的一声长叹。
“哎,少爷,我之前不是说过了,我带兵到了安宜山上时,就已经找不到月将军的踪迹了……”
“北陵那边,有什么线索么?”夜千辰突然插问一句。
墨眸平淡地朝月泠看了一眼。
虽然很快便移开了目光,但月泠还是从中读出了他要传递的信息。
他怕她问得太多,会让李延飞生疑。
毕竟,很多东西,比如幽州城内的告示,山后的乱葬岗等等,一旦问出口,不仅会打草惊蛇,还会将其他人推至危险的境地。
这次,月泠适时地住了口。
李延飞倒没看出他们二人这么多的小心思,只是恭敬地答道,“回殿下,现在初步的推测是大夏这边有人通敌叛国。线索的话,还在调查之中。
至于北陵那边,他们从幽州撤兵后,再没有后续的动静了……”
夜千辰透过帐帘的缝隙,看了眼外面已经黑下去的天色。
知道再谈也是毫无意义,便摆了摆手道,“恩,本殿有些乏,准备早些歇息了。”
李延飞松了口气,“如此,那末将便不叨扰了。”
夜千辰身份尊贵,自然住的是最大最豪华的营帐。
相比之下,月泠的帐篷就要简陋得多。
而且,二人距离也甚至遥远,一个在正中央,一个在最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