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辰的声音更凉了,“呵,怎么没躲,某人抱着我的手臂,连吃奶的尽都使出来了,让我怎么抽出来?砍断手吗?”
月泠说不过他,就狠狠地瞪了他两眼,小嘴撅得老高,一溜烟地跑下床去,也不搭理他,自顾自地梳洗。
等收拾好一切,她才看向床边慵懒坐着的夜千辰,语气生硬地问,“今天有什么打算?”
夜千辰:“好话不说二遍。昨夜你问我的时候,已经说过了。”
月泠:“可是,昨天我睡着了……”
夜千辰:“那就怪不得本殿了。”
月泠:……她迟早要撕烂他这张嘴……
没过多久,流风来敲门,告诉他们一切收整完毕,可以随时出发。
四人跟李伯道谢,睡了一觉,月泠也冷静了下来,为昨天的冲动和无理跟他道歉一番后,马车便缓缓驶动,朝安宜山奔去。
而与此同时。
安宜山后,李伯口中那新多出来的乱葬岗。
一道艳红的身影穿梭其中,手中拎着一个长长的木棍,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用木棍翻着乱葬岗里的死人。
金色的面具在朝阳的映照下,反射着夺目的光芒。
“啧,都是一刀毙命啊……”
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
主子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一看就是昨天纵欲过度,今天没缓过来啊……
要不然,月公子怎么能睡成那样呢?
一定是昨夜累到了啊!
二人不约而同地露出老父亲般慈祥的微笑。
主子已然将生米煮成熟饭,看来,他们昨天晚上完全是白担心了。
夜千辰看着望着自己傻笑的二人,不由觉得脑仁更疼了。
“收拾一下,待会她起来了,就出发。”
“主子,咱们今天去哪?”
“安宜山。”
流风跟流影顿时正了正神色,“是!”
月泠是在一阵疼痛中醒来的。
确切地说。
是在一阵脸疼中醒来的。
感觉脸上的肉被人揪来揪去,掐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