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泠面前的窗就被人合上了。

某人鼓着腮帮子，不满地瞪向身后的夜千辰。

就见他薄唇轻启，轻飘飘地道，“胜负已定，有什么好看的。倒是你，该去换衣服了。”

月泠心虚地堆起笑，“夜小花，我能不能不穿女装？我一个纯爷们，穿女装多娘！多没面子！”

夜千辰微微颔首，“可以啊。”

下一秒，月泠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那本殿不抚琴便是。”

月泠：……说话能不大喘气么？

她撅了撅嘴，就听夜小花继续补充道，“本殿倒是觉得，女装很适合你这种营养不良，身材矮小的小短腿。”

月泠：扎心了……她穿还不行么……

某人狐疑地看着他，伸出一根小拇指来，“你说话算话，我穿女装，你抚琴一曲，拉勾！”

夜千辰嫌弃地偏头，“幼稚。”

但还是抬起手指，跟她的勾了一下。

月泠起身道，“一会儿你在楼上演奏便是，我去下面。”

为了银子，只能出卖自己的色相了……

那二十几人退下后，在墙根处将剑一丢，齐齐抹了把汗。

哎哟我去，吓死人了！

装个训练有素的练武之人真难！

这剑沉死了！

天知道他们在看见那群拔剑的小厮时有多害怕！

若不是公子说，他们干这个外快可以拿两倍的月钱，他们才不干这种危险的活！

俗话说，人多壮胆。

他们今天是切切实实地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了……

还好人多。

人少估计就得砍起来了……

思及此处，那二十几位少年看向夏瑾之的目光不由变得敬畏许多。

这特么才是真正的勇士……

这些人将外头的黑衣一脱，面罩一扯，团巴团巴塞进一个麻袋里，然后整理了下轻丝质地的外袍，勾着肩继续接客去了……

台上。

夏瑾之长剑一横，朝对面的那伙人勾了勾手指。“来吧。”

那人讪笑，“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何苦为难对方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