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洛璎记事起,身边就只有干娘一个人。
干娘说,洛璎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是她捡来的……”洛璎垂着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月泠眉心一皱。
如果那位干娘是真心疼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被父母抛弃?捡来的?
这样的字眼,会对一个孩子的心灵造成多大的伤害,她知道么?!
月泠虽然生气,但思路尚还清晰。她继续问道,“洛璎,你的干娘是做什么的?
我看你言谈举止均是礼仪周到,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洛璎的头埋得更低了,“干、干娘她平时做做手工活,到街上去卖,勉强能养活我们两个……
礼仪的话,都是干娘教的。干娘从小就教我这些,比如走路的姿势,吃饭的动作,说话的措辞等等……
如果我做不到,她就不给饭吃。所以洛璎常常饿肚子……”
月泠的眉头此刻皱得能夹死只蚊子。
不合理。
太不合理了。
一般的寻常人家,如果只是平时做做手工活,能养活大人孩子就不错了。
这样的人家,怕是日思夜想的都是怎么挣钱,这位干娘倒好,如此严厉地让洛璎从小学习礼仪?
“你主子啊,最近愁的不行,火气比我还大!你先去给她看看病!”
洛璎那么喜欢她家主子,一听这话,自然屁颠屁颠的去关心月泠的身体状况了。
于是,在洛璎一道真切的目光射过来时。
月泠的眼皮猛地跳了跳,觉得药丸,本能地就退回了屋内。
“砰——!”
伴着月泠的关门声响起,夏瑾之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一盏茶过后。
两位老爹终于用完了午膳。
夏瑾之谢天谢地感恩戴德,差点儿放了个一百八十响的长挂鞭,欢庆这两个磨人的小祖宗走了。
他老泪纵横地松了口气。
全身筋疲力竭,最重要的还是心累。
不过还好,菊花还在,希望尚存。
回去的路上。
洛璎一个劲儿地问月泠,是不是上火了。
月泠嘴角抽搐,开始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被夏瑾之给下了降头,怎么对上火这事儿如此执着。
“小爷要钱有钱,要颜有颜,有什么可上火的?”
洛璎琢磨半天,觉得这话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