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是越来越冷了,我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越来越厚,恨不得把棉被都裹着出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木蓿这副身子过于虚弱,一到冬天我就怕冷的不行。
相比包成狗熊的我,那苏婉婉却是每日一身轻衣薄装,窈窕纤细的如出水芙蓉,左一个七哥哥,右一个七哥哥,时不时就如苍蝇般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大娇似乎也不太待见这位娇小姐,每次她前脚入门,它后脚就不知溜到哪儿去了,只剩下我一个门神似的守在店里,冷着张面孔看其百媚千娇。
很明显,这苏婉婉是不惜得倒贴似的往七瓦身上贴,至于七瓦对苏婉婉的态度,我倒是从来没有深究过。
毕竟,女人和女人之间可以讨论一个女人,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可以讨论一个女人,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似乎并不太合适讨论另一个女人。
就像我从来不和我哥讨论我父王的别的妃子,当然我更不可能和我父王讨论他的女人。
但我想至少七瓦是不反感苏婉婉的。
男人嘛,都是视觉动物,光苏婉婉那张艳而不俗的脸蛋儿就够人看几年了。
又何况她性子温婉,又有些才德,除了稍微黏人了点,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来。
虽然在我心里苏婉婉配七瓦着实让我觉得委屈了七瓦些,但也不排除自己的孩子自己觉得好的可能。
再者说,情爱这种事,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保不齐七瓦喜欢的就是这种软糯的女子呢?
闲来无聊的我胡思乱想了甚多,以上的论调都是我从月娘那儿领悟过来的。
她这人对这些风月情事颇为钻研,每每都要和我开堂授课,确实从她嘴里窥得了些门道。
这不,立马就可以现学现用到七瓦身上。
说到月娘,我更是惆怅了。
齐夫人事件之后,月娘过来的次数更少了,我心里倒是大致清楚,她应该是去找自己的孩子了,毕竟那是她死前心心念念的事儿。
没了月娘这个八卦源头,七瓦搞不好也要娶妻分家出去,想想以后可能只有我一人空守棺材铺,将来的日子越发显得寂寥无趣起来。
在我强烈的要求下,七瓦终于把我那扇房门修好了,我也终于可以搬回自己的屋子了。
这些日子我生怕被那苏婉婉发现我还和七瓦同居一室。
名声什么的我倒不是很在乎,但实在不能因为我,连累着七瓦丢了清誉。
但是说实话,和七瓦住在一起时,觉得两个人的屋子都要暖和许多。
而自从我搬回了自己那房间,总觉得到处又湿又冷,一时间还真难以习惯,只好咬咬牙多裹了几层被子。
这样的日子还是要提前习惯起来,毕竟,七瓦总是要离开的。
冬至那一日,天空微微泛着白光,无风无云,阳光的温度也撒的刚刚好,总之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昨夜汤婆子被我踢到床下,冻得我一宿没睡好觉,难得的一大清早我就爬了起来。
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七瓦已经在院子里站着了。
约莫是刚练了会儿功,他只着了件浅白色的中衣背对着我。
头发估计刚刚冲洗过,还在微凉的空气中呼呼散着热气,氤氲在冬日的晨光中显得格外有生气。
我刚抬起手想和他打个招呼,就看见他微微侧过身子,刚好露出了面前的苏婉婉,低着眉眼正在和他说着什么。
我不禁蹙起了眉,这丫头也太过了吧,这么一大早就送上门来,一点闺秀的样子也没有了。
早些时候还知道端着几分矜持,这也没过多久,就变的如此大胆放浪了?
不得不感慨下,这羊角巷还真是个大染缸啊!
七瓦背对着我瞧不着神色,只见他和那苏婉婉好似有些争执,两人扭来推去,像一团交缠在一起的火苗子。
那苏婉婉的神色也是忽明忽暗,闪闪烁烁。也不知是自己没站稳还是怎的,她突然一个踉跄就扑倒在七瓦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