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玉不知道这李义要搞什么鬼,在金碧辉煌的外殿随意转悠了一圈。
稍片刻后,他看着屋子里陈设的一个青釉梅瓶有点动了心思,这瓶子倒没有什么稀奇的,不过他瓶肩处嵌着的一点翠玉坠饰却是上品,乌黑透亮的杏眸提溜转了两下将坠饰扣了下来,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放进了自己怀里。
要不是瓶子底部印着官窑的图案,他现在估计得将整个瓶子塞进去,毕竟只有一个翠玉也值不了多少银子,算了,能捞一点是一点,他也不是那贪心的人。
寝宫内布局简单大气,外殿供议事龙案之下摆放着四把太师椅,而龙案左边则是一个用珠帘隔开的小内阁。
“不是说皇上在里面沐浴吗,怎么这半天都没看到人影?”
夙玉撩开珠帘探出半个脑袋,见珠帘后面只是一个小屋子,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有点失望,还以为能看到美人出浴呢。
“该不会是李义骗我的吧——”
他转身回到龙案前看着那成堆的奏折,忽然有点同情那个叽叽歪歪、脾气又差得要死的男人了:“咦,这是什么?”
他随手拿起边角一个被压着的折子,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字眼:何卿虽天性凌然、言语狂放不羁,但其慧敏灵动善究事物之根本,于朝堂却如寒刀利剑,双刃难握
夙玉用指腹捻了捻那有些褪色的朱砂,秀眉微皱:这是皇帝对何云青的评价,看样子是有些时日了。
“可是这不对呀——”
竹简中记载的何云青虽有些小聪明,但为人却是心狠手辣、骄纵蛮横的,而他本身记忆中的原宿主在被幽禁归案之前的一段时间里,脾性更是狂躁难安,甚至差点失手打死一个下人,哪儿有皇上夸得这么好?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