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这么多年的等待和煎熬都算什么呢?
顾辞沉默着将手里的电影票握紧,手臂的青筋狰狞的暴了起来。
那样子几乎是想拧断什么人的脖颈一样,眼神也阴沉沉的,透不过一点气来。
直到电影票被攥成褶皱不堪的一团,他才又慢慢的停下了。
顾辞意味不明的看着手里已经变成一团的电影票,又慢慢的将它展开来,瞥了一眼名字,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转移到了客厅里的宁绫身上。
她背对着他,手里捏着银色的签字笔。
正弯下腰,伏在茶几上兴致盎然的写些什么。
顾辞顿了一会,他低下头,盯了一会电影票。
然后随手将它压在玄关旁的书籍下,抚平电影票身上的褶皱。
顾辞去泡了杯咖啡,又取了点茶点,拿托盘托着搁在宁绫的旁边,他温和的望着宁绫,“在写什么?”
宁绫抬头看他的时候,入眼的是顾辞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的微笑。
他的笑容温和且浅淡的。
依旧像是冬雪融化初的一抹斜阳。
“在写出去玩的路线。”宁绫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写,“我发现我还是有挺多地方想去的。”
顾辞笑了笑,“你终于舍得休假了。”
宁绫一向表现的像是个高强度低消耗的机器人,工作起来好像永远不知疲倦。
顾辞原还以为,娱乐消遣对宁绫来说似乎是完全绝缘的事物。
“托你的福。”宁绫说道。
她抬起眼皮看了顾辞一眼,“照这么说,我还不是还得对你说句谢谢?”
顾辞哑然失笑。
他半天才摇了摇头。
宁绫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个病娇娇总是容易多想。
尽管宁绫要承认她还挺想刺他一下,可这句话确实不是讽刺。
宁绫顿了一下,干脆拿起签字笔的尾端,她反手敲了一下顾辞的额头。
顾辞猝不及防的抬起头来,惊讶的看着她,连眼睛都睁大了一些,那样子还挺可爱的。
“那就算你戴罪立功。”她头也不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