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看得不禁抚掌了。

邢畹芳跳完之后，朱由崧道：“累了吧，到朕身边来坐。”

“畹芳伺候陛下。”邢畹芳俏脸微红，顺从地挨着朱由崧坐了下来。

“真是委曲你了。”朱由崧爱怜道。

“能伺候陛下，是畹芳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何来委曲之说。”邢畹芳小脸绯红，粉梗微垂，细如蚊哼。她说的是实话，在她看来，女人生下来就是伺候男人的，能伺候帝王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而且她的命都是朱由崧给的，没有朱由崧她早死几年了。

“真会说话……”朱由崧轻揽轻腰。

卢九德一看事不对，赶紧带着太监宫女远远地回避了。

朱由崧生猛地把她扑翻倒……

朱由崧在谨身殿沐浴更衣之后，精神舒爽，和卢九德移驾勤政殿，这时内阁首辅高弘图和兵部尚书刘肇基一起来见驾后，逞上一道折子，卢九德接过来呈给朱由崧，朱由崧打开一看，是广东巡抚施郎写来的，奏折的大意是荷兰东印度公司总督派助理要进京和谈，特来请旨。

朱由崧一笑，“这些红毛子，朕把他们打疼了，就学乖了，这次没有派军舰来示威，那朕就好好和他们谈谈，让他们来京师吧。让王铎代表朕跟他们谈，那几千红毛还没改造好，当然不能给他们，战利品就更不能给他们了，至于战败国的赔偿，我大明虽然还不富裕，朕也不会狮子大开口的，当初他给我们要一亿两，又经过了这次海战，估量我大明损失，控制在两亿两左右吧，这些如果他们答应了，可以公平地谈开放和贸易问题，但每年须向我大明交纳三到五千万两通航费。尔等拟旨吧。”

“陛下圣明，臣等遵旨。”高弘图和刘肇基等施礼后，退出去了。

大明京师一处墓地，又添了一座新坟，新坟前，一棵小垂柳随风依依。

鸳鸯蹲在那里一边烧纸一边哭泣道：“琥珀姐，陛下和娘娘为还报仇了，你在看到了吗，凶手已经被凌迟处死了，你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

身后的贺宣娇看着这座新坟，也是一脸的肃然……

朱由崧杀一儆百，安慰了金皇后之后，带着王铎、李全和卢九德等出离开京师，一个时辰之后出现皇家军政学堂。自从东林书院改名皇家军政学堂之后，已经从南直隶搬迁至北直隶，朱由崧先来到学工部，黄道周、黄宗羲、刘宗周、钱谦益、方以智等都过来接驾，朱由崧点点头，让他们忙自己的，他随便转了转了转，然后径直来到了军工部。

当值的差役们刚要大肆渲染，朱由崧制止了门口的差役，未让惊动任何人，朱由崧君臣直接进来了。

室内宋应星和宋应升哥俩正在专心致志地摆弄荷兰火枪，拿大明火枪与荷兰火枪、弹药作仔细比对。

“兄长请看，红毛子的枪与我们的枪相比重量轻了许多，外形也小，管也不厚，子弹也小，不容易炸膛肯定与这有关。”

宋应升点头，拿捏起一粒枪弹，“我们的瓶颈就在这里，如果我们也减少铸料，肯定会更容易炸膛，这应该是冶炼技术问题。”

二人正说着，不经意间发现身后多了几个人，回头一看朱由崧正充他们微笑。

“参见陛下。不知陛下驾到……”宋氏弟兄一惊，赶紧放下手下的活计施礼请罪，却被朱由崧拦住了，“不怪你们，是朕不让他们打扰的。你们忙你们的，朕随便看看……”说着，拿起来架子上一个舰船模型，仔细端详一番，放回原处，另一处器皿引起了他的注意，里面放的是黑火药，有爆燃过的痕迹……

朱由崧转了一圈，不声不响地离开了这里，朱由崧离开了半柱香烟的工夫，宋氏弟兄才发现陛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哥俩面面相觑之后，命人赶紧准备大炭火炉子……

在回京师的路上，朱由崧对李全道：“最迟三个月内朕要见到汤若望，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微臣明白，微臣亲自去办。”李全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