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柳春红听说丈夫被抓起来了,竟然是涉嫌跟着郑鸿逵、郑芝龙等人谋反,柳春红跪倒喊冤,知夫莫若妻。
柳春红当众信誓旦旦的表示,如果有证据证明,李全对朱由崧有二心,她会亲手杀了李全并在朱由崧和贺宣娇面前自杀。
贺宣娇把她扶起来,“到什么时候我们都是好姐妹,我相信你绝对不会负本宫,不会负陛下。”
朱由崧也笑道:“朕相信娇儿,什么都时候都不会负朕,也绝对相信你这位柳将军和李全对朕的忠诚。”
柳春红再次跪倒给朱由崧磕头,“陛下圣明,陛下对我等天高地厚之恩,我们夫妇二人没齿难忘,无论什么时候春红和夫君如果有半点对不起陛下的地方,犹如此发。”
柳春红说着,一咬牙,扯下一缕带血的头发。
“爱卿言重了,使不得……”
“你这小妮子,谁让你发毒誓来着?我和陛下若不相信你们,你们能有今天吗?你们能活到今天吗?”贺宣娇娇嗔着把柳春红拉起来。
正这时有厂番来报,郑鸿逵,郑成功和郑彩亲缚其绑向陛下请罪来了。
众皆愕然,也长出了一口气,陛下可真沉得住气,始终没发一兵一卒!
朱由松一笑,“祖海,朕念你这次是无心的,快去把朕的李爱卿放了,带到朕这里来。”
“微臣遵旨。”祖海答应一声,施礼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转身出去了。
坐拥东南沿海多年的海盗头子郑芝龙在福建造反了,又抬出了一个隆武帝要跟朱由崧这个弘光帝分庭抗礼平分秋色,他们的陛下怎么此时如何还有心歌舞升平,搂娇抱美,饮酒作乐?
一时间满朝的文武大臣,包括这几位大员对朱由崧一百二十分的忠心耿耿,一时间心里都有个可怕的字眼,难道陛下的老毛病又犯了?他爹老福王,他小福王,这父子二人最会享福不过了。
特别是这个朱由崧登基之后,得了个便宜皇帝,更会享乐了,酒和色便是他宫廷生的全部,不理朝政。难道现在又要沉迷了?
但是这个念头只是在他们的脑海里只是一闪,谁也不敢说出来。大概是出于对这位弘光大帝的敬畏吧,那些以能言善辩敢于直言进谏的御史言官给事中们,全都三缄其口,就连刚正不恶敢于逆龙鳞的吕大器,黄端伯,左懋第等文官墨客人也不敢胡言乱语。
他们只是着急和纳闷,雄心万丈的陛下难道堕落了?虽然鞑子被赶到了关外,光复了大明,外患暂时对大明构不成威胁了,但内忧仍然很严重。闯贼李自成在陕西厉兵秣马,他的十万大顺军在京师大同及山海关几战,几乎全军覆没,刘宗敏也死了,李自成能善罢甘休?
还有川中的张献忠,自立为帝,建立大西政权,也在积蓄着力量,对大明虎视眈眈,现在又多出了郑芝龙和隆武帝。
更要命的是京师,形势危如累卵,大战一触即发。
可是陛下怎么能够如此泰然处之?
文官不解,武将着急。最着急的就是朱由崧眼前的这几位,最不解的当数跪在那里,战战兢兢的这位锦衣卫都指挥使祖海。
“祖某一心为陛下的安危着想,为大明朝的江山社稷着想,为剿灭乱臣贼子着想,难道这有什么错吗?”
祖海跪伏在那里,心里想着嘴可不敢说,他只敢说:“陛下息怒,微臣知罪……”
朱由崧一笑,“你嘴上说知罪,大概心里还不服吧,也罢,朕就让你心服口服。朕知道你忠心耿耿,一心为国,抓了李全是因为他曾是郑鸿逵的旧部,是郑芝龙的心腹,对吗?”
“陛下圣明。”祖海再次往上磕头。
“从这方面说,你怀疑李全对朕有二心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朕有十足的把握,李全对朕之忠心可昭日月,”朱由崧说着看向了贺宣娇,“爱妃,你说说吧,朕是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