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一个人,此时就是一驾车,也能把他拉碎了。
“啊——”范进忠一声惨叫,变成了五半,脑袋胳膊腿在巨大的拉力下,一下就分家了,现场腾起一片血雾,伴随着马蹄扬起的尘土,纷纷散落。
这种酷刑不少军将也是第一次见识,有的觉得爽,奸细太可恶了,活该有这样的下场,而有的把眼一闭不敢再看了。
观刑的许显仁心理防线一下子就崩溃了,因为下一个就轮到他了,好好一个人,五匹马就这么一下子就撕为五半,没有英雄气概的他或许被砍头还能接受,这一招他哪受得了?
许显仁真怂了,痛哭流涕,乞求饶了他,只要不五马分尸,让他干什么都行,就是砍脑袋让他痛痛快快的死去,他也千恩万谢。
卢九德、郑鸿逵和李全带着鄙夷的目光,相视一笑,点了点头,陛下猜对了,这小子原来真是个怂包,真是枉为武将!
再看另一个奸细,已经吓晕过去了,裤裆里湿了一大片,又骚又臭,连尿带拉弄了一裤。
身边的锦衣卫有的咧嘴,有的掩鼻,太臭了!
“暂停行刑,带走!”李全吩咐一声,有人像拖死狗一样把已经无法走路的许显仁拖到一处营帐之中,卢九德也跟了进来了。
此时的许显仁后悔至之极,跪在那里连头也不敢抬了。有人取来笔墨纸砚,由于他浑身哆嗦,怕他写不成字,又给他弄来一张小几,让他跪着扒在几案上准备写东西。
卢九德看了他一眼,用特有的鸡鸭嗓道:“杂家说,你写,你可听好也写好了,杂家只说一遍,要是听错了,或者写不好,继续五马分尸!”
就在明军大营内,腾出一大片空地。四周站满了明营将士,这就是刑场了。
朱由崧要对这两个罪大恶极的奸细施以极刑,之所要这么做,朱由崧不是想做暴君,而是有杀一儆百的用意。
虽然通过自己一年多的努力,现在南明的局势已经稳定下来,已经进入复国驱贼阶段了。但除了御营和忠贞营之这几千人之外,剩余的几十万军队皆是明朝的旧军队,他没有时间来整治这军队,更没有时机历练新军。
旧军队必然是良莠不齐的,现在的大明朝虽然打了几个胜仗,收复了大片失地,但形势依然很严峻,鞑子已经在北都立国,流贼不断,尤其是西南,闯贼和献贼必然是大明的顽敌,加上天灾人祸,整个大明朝依然存在风雨飘摇之中。
在这种形势下,谁也不能断定手下的军将个个立场全都坚如磐石,永固不变,因为朱由崧知道,天底下最嬗变的就是人心,最难把握的也是人心。从这方面说,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事。远的不说,大汉奸洪承畴曾经对崇祯帝忠心耿耿,绞杀流贼立下汗马功劳,位极人臣,可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大明骨大明肉也会变节投敌,甘为鞑子卖命,沦为可耻的汉奸。
读史可以明智,做为一个穿越人,朱由崧不得不防,现在身边出了奸细,正好拿他们以儆效尤。
因此范进忠和许显仁被押到了刑场。
在场的军将就议论纷纷了。
“二位将军犯什么事了,竟然要五马分尸?”有些军将还不知情。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老兄还不知道哇,这是两个奸细,头儿不让声张,我们小声点儿,”一个军将低声道,“这二人真是做死,皇上待他们恩重如山,去岁中了进士,恩封为御前等级侍卫,倘若他们知恩图报,好好效忠陛下,一定是前途无量,可是他们竟然暗中出卖主子,当奸细投靠鞑子。”
另一名军将附和道,“听说他由于他们泄密,皇上在三河镇才中了埋伏,若非神功盖世,在几万鞑子杀了个几进几出,皇上和两个娘娘就遇害了,后果不堪设想。吃里趴外,真是活该有今天!”
“你们知道什么,据说他们家祖祖辈辈都是做大生意的,跟鞑子和东洋人都有生意来往,他们的父辈早就被鞑子收买了,鞑子给他们银子和女人,他们倒腾铁器、火器和军工情报给鞑子,早就开始卖国了,据说还娶了鞑子的女人,他们身上说不定还流着鞑子的一半血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