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全和刘肇基也都有反应过来了,一看陛下出手如电,只一招便制住了刘泽清,此时他们也豁出去了,喊叫着冲向朱由崧左右,与冲过来的淮安兵将交手了,与此同时五百名朝廷兵将也惊愕中反应过来,当然不能束手等死了,纷纷冲过来护驾。
刘泽清的亲兵卫队,还有那些伏兵们一哄而上,倚多取生,双方就在庭院中混战起来。
但是弓箭是用不了,因为现在敌中有我我中有敌,毕竟投鼠忌器。一时间东平伯府大院成了杀人的战场。
这就是一场血拼,但是众寡悬殊,血拼的后果不言而喻。
就在这时一声喝喊炸雷般响起:“尔等都听着,逆贼刘泽清已经被朕制住了,他这条狗命就在朕的手里了,尔等还打算执迷不悟,跟着他继续作孽造反不成?”
在这种混乱的场面,要想发声并让数千兵将听到,无疑需要大分贝的声音,朱由崧有功夫在身,这些天他闻鸡起舞苦练本领,内修气息外练筋骨,现在已经有了修真界武者朱崧的全部内力,纵然在修真界还是不足挂齿的入门武者,但拿到现实当中,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因此,他几声这凝神聚气地喝喊,比高声喇叭效果不差,震得大院内嗡嗡起回声,不但在场的混战兵将们全都听到了,那些院外正往这里集结的人马都听到了。
这些兵将一看泄气了,都不打了,拿着刀枪呆在那里,一脸的茫然……
“圣旨在此,东平伯因何不跪?”刘肇基轻喝了一声。
刘泽清冷不丁把膀子一晃,一身的病态全无,仰面哈哈大笑,笑声透着放荡与得意,不过瞬间止住,露出一脸狠态:“狗日的,少他妈来这一套,什么钦差,你们是来杀老子的对吧,当老子不知道吗!”说着一指朱由崧,“昏君,你的末日到了,还准备装神弄鬼到几时!”
刘泽清说到这里,抬手抓过来香案边角上的那只杯子咔嚓一声摔到了地上,杯子瞬间被摔了个粉碎。
这是他们事先定下来的暗号,杯子一响,伏兵四起,无数的弓箭手、刀斧手全都现身了,偌大的院子人头攒动,全是甲衣兵将了,一个弓上弦、刀出鞘,全都对准了庭院内的这几百朝廷兵将,个个面带凶狠,大有万箭齐发、一哄而上将刘肇基这五百朝廷兵将化为齑粉之势。
五百兵将数目是不少,但跟数以千计的伏兵相比成了包子馅,他们被困在垓心,势单力孤,也不说多,刘泽清布下的这些伏兵就不用弓弩,一人一刀或一枪,就足以让这五百兵将化肉泥,五百兵将一时面露惊愕之色。
刘肇基和李全一看,斩首行动提前暴露了,心里一沉,完了,刘泽清这么狡猾,什么时候识破的?眼前只有拼个鱼死网破了,但看这阵势想保着陛下出府有些困能,更别说出城了,绿柳山庄的兵将和卢九德、黄得功等人二十万大军在哪儿呢,就算他们兵临城下,再攻城救驾恐怕也来不及了,哎呀,怕神就有鬼,真糟糕!
二将也无从适从了,看向朱由崧,意思是现在怎么办?
朱由崧站在那里异常镇静,他的镇静不是装出来,别看他来到这个乱世才短短的两三个月,但涉身范险已经不是一次,这方面早就历练出来了,说他泰山崩山前而不惊不算夸张。
“哈哈哈……”刘泽清一看全都被镇住了,又得意地狂笑了几声,往前走了两步,满脸的鄙夷之色,以一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态势笑容玩味道:“陛下,乔装改扮混入钦差队伍,扮作御医借为臣把脉诊病之机对臣下毒手,好高的计策呀!不过陛下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吧,微臣对陛下谈不上忠心耿耿,但至少也是鞠躬尽瘁了吧,为了你们朱家的江山,这些年来我刘泽清南征北战,东挡西杀,出生入死,刀头舔血,纵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远的不说,就拥立之事,陛下能坐到帝王的位置上,多多少少也有我刘泽清一份功劳吧,可陛下就如何对待我这个功臣吗?巧装改扮,帝王行刺吗?恕刘某不能任人宰割,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