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刻,他就伸出了自己的手,把络腮胡从洛云染手边接了过去,低低道了一句,“我帮你。”
“其实不用…”洛云染想说些什么。
刚起了个头,就被东锦霖粗暴打断,“我帮你!”
几乎是有些固执的。
洛云染的嘴巴动了动,到底还是点了点头,“那行。”
虽然她很清楚羊癫疯不具有传染性,但是她看得出东锦霖内心对这种病应该是有很强烈的抵触情绪的。
但就是这样,他还强烈坚持要给自己帮忙。
真不知道是该说他就是喜欢为难自己还是别扭得可爱了。
两人这边很快就把络腮胡给安顿好了,主帐
之外的嘈杂声虽然几乎没有停过,但是也没有大闹起来。
不知不觉,四个时辰过去。
夜色散去,晨曦一点一点爬上了地平线。
主张外突然传来了一点一动,东锦霖一动,洛云染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有人。”东锦霖用口型无声地对她说了两个字。
洛云染原本是没打算睡的,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睛就眯了起来,现在醒来一看,是靠在东锦霖肩上的,两人也没什么地方睡觉,就是在主帐角落席地坐在了一张厚实的羊毛毯子上。
洛云染立刻朝他打了个手势,让他赶紧藏起来。
她自己则边打哈欠边整理衣服,站了起来。
东锦霖纵身一跃,就躲到了上方。
其实也是个非常危险的地方,只不过通常没人没事抬头看,进来的人更关心的都是那个躺着一动不动的王上。
几乎是东锦霖藏起了的同时,就有个人从外面匆匆忙忙地奔了进来。
是昨天那个将军,那人一进来就看到被解了
绑的络腮胡,顿时大吃一惊,质问洛云染,“你怎么把他给放开了?”
“昨天出了点意外,他——”洛云染刚想解释一下,突然声音一顿,她的耳朵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响动,顺着声音转过头去。
那将军也在同时看了过去,嘴巴不受控制地长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