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夜哑然,怔怔呆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
洛云染的手术刀轻轻拍了他两下,“公子不会是想赖账吧?硬要说我说的不对,不承认刚才的赌约?”
北堂夜一手捂眼,低下头却是禁不住溢出了
一声轻笑,“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就在洛云染以为他真的要赖账的时候,北堂夜“唰”地把手放了下来,已然恢复成了人前那副柔弱无害的模样,“你猜对了,我真的很想给你解药。”
洛云染心里一跳,脸色一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北堂夜的手无聊地在水里搅了搅,捞起来玩耍两下水珠,像个天真又无辜的宝宝,“我没有带解药呀。”
“你!”手术刀唰地一偏。
北堂夜不退反进,一把捏住洛云染的腕骨!
他的脖颈间瞬间多出了一道刺目的血痕,然而洛云染握着刀的手却是再动弹不得一分,洛云染感觉自己的腕骨快碎了。
“我说的可都是真话,”就像感觉不到脖子上的疼痛一样,北堂夜的声音反而比刚才更温柔了,贴在洛云染耳边轻轻地叹息着,“毕竟,从一开始我
就是想要这次的主考官死啊。”
既然打定主意要弄死一个人,又怎么还会准备解药呢?
洛云染不敢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你想弄死勤王?”
这个事情的发展不太对啊。
勤王难道不是跟北堂夜是一伙的吗?上次在围场她还看到两人在密会。
北堂夜只身一人来到苍云国,按理说,勤王是他现在唯一的同盟,他今后还有很多用得到勤王需要勤王照拂的地方。
不说讨好勤王已经不错了,他竟然想毒杀勤王。
这个思路怎么都很奇怪啊。
还是…
勤王并不是他在苍云国唯一的同盟?
或者,并不是唯一!
洛云染一不小心好像get到了什么不得了
的事情,顿时眼神闪烁了两下。
“看来你好像又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北堂夜不无遗憾地说,扣住洛云染手腕的力道又加大了一些!
然而下一瞬掌心却骤然传来一股巨大的痛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