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进,但是进了那里之后,三年五年都不要想有所作为。
兵权固然重要,但是能为自己所用的兵权才是有用的,所以权衡之后,东锦霖还是选择了吏部。
吏部那边,虽然比较迂回,但是也的确是除兵部之外最好的选择了。
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太子那个蠢货,居然也前后脚地跟着他进了吏部。
太子进吏部,就像他进兵部一样。
不是不能进,但是即便进了,也只能被排除在权力体系之外。
当时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东锦霖着实高兴了很久。
“所以呢?”东锦霄饮完一杯酒,手指提着酒杯,轻轻在桌面上叩了几下,仔细听,就会发现这节奏和大殿中央正舞姿妖娆的舞姬们的踩点是一样的,“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一道狠厉瞬间划过,东锦霖无所谓地摊了摊手,“你怎么这么说话,怎么说我们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你宁可去投靠别人,也不愿意和我站在一边,会不会太让人寒心了?”
东锦霄的唇角勾了一勾,“你看,你不是明明什么都知道吗?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举再问我一遍?”
不错,东锦霄能进兵部,靠的就是太子东锦淳的关系。
东锦霖把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显然是已经知道东锦霄是怎么进兵部的了。
明知,故问。
东锦霄看不惯这等故弄玄虚的做法,况且,他和东锦霖之间还有什么脸面好维持的?
这十几年来,他们两人的关系不是一直就没有好过吗?
东锦霖瞥了一眼上方还在试图和皇帝说什么的皇后,又斜了一眼就在他们不远处的太子东锦淳。
哂笑,“那对母子是怎样唯利是图过河拆桥的人,你大概还不清楚吧?你这是在与虎谋皮!”
东锦霄一直在轻轻叩着的酒杯一顿,停了下来。
他转过头来,深邃冷寒的眸直直看向这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有那么一个瞬间,东锦霖忽然感到了一股巨大而无形的压迫感,而这种压迫感是以前的东锦霄从来不曾有过的。
…好像,连同面前这个他明明很熟知的人也变得可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