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留下三个没来得及吞毒的被卸掉了下巴。
院外茂密的大树枝桠之间,一人悄然转身,毫无留恋地离开了这里,无声无息。
…
北堂夜匆匆赶回,即听手下来报,“陛下!衡阳城那边,我们损失惨重,是不是先撤兵?”
北堂眉毛狠狠一跳,“损失惨重?”
他派去的人数众多,顶多衡阳城死守着城门不出,久攻不下,怎么会“损失惨重”!
“是!衡阳城的人跟不要命似的,我们一进攻,他们居然跟我们血拼,以命换命!现下双方人马都损失惨重!”
北堂夜觉得这个事情简直有些不可思议,衡阳城的人马,居然跟他们血拼?
据他所知,衡阳城的统帅分明一直是个很谨慎稳妥的人。
而且衡阳城根本也没到需要大开城门和他们正面相搏的地步,这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优势啊。
毕竟青璃国人都是人强马壮的游牧民族。
他摆了下手,打断,“那鹿阳城那边呢,那边怎么样了。”
“鹿阳城那边现在情况不明,按理说应该一个时辰回传一次,可是属下已经两个时辰没有收到那边的消息了,派去查探的士兵也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陛下您看,我们是不是…”
现在两边情况一边恶劣一边不明,和他们原本预料的大相径庭,总是给人很不安的感觉。
手下人是起了退意,觉得这种时候无论如何还是先把人收回来,看清情况,再做打算的好。
只不过,这命令没有北堂夜亲自下,谁也不敢做这个主。
北堂夜心烦意乱,“先把衡阳城那边的人撤回来,鹿阳城那边再派人过去。”
手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立刻应下,“是!”
约莫一炷香后,手下再次匆匆而来。
北堂夜正捏着眉心一遍遍过滤今晚发生的一切,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陛下!陛下!”
“怎么了,人撤回来了没有?”北堂夜暂时停止那理不清的思绪,抽空抬了一下头。
手下满脸惶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回陛下!耶律将军拒不受令,他…他还在衡阳城外!”
“嘭”地一声巨响,北堂夜拍案而起,“你说什么?”
“耶律将军拒不受令,他说已经打到这个地
步了,再一点点只需再一点点就能攻下衡阳,他要为陛下…打下衡阳城!”手下把头埋得低低,恨不得整个人都埋到尘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