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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两道人影翻过悬崖峭壁,身影倏地在半空中一荡,落到了平阳城城楼之上。
“这些天天天巡逻,我已经好些天没有睡过一个整觉了,你说这节度使大人是怎么想的?我们成天在这搜恭亲王,到时候青璃国那边要是来了,我们是打还是不打?”
“行了行了,好不容易今天轮到这儿来巡逻,这地方偏僻,平时也没什么人盯着,正好可以偷个懒,你不抓紧时间赶紧睡一会,还成天抱怨那些没用的有什么意思?”
“还不能说说了?不然我这心里憋着一口气
多难受,不过要我说,那个节度使大人别的事没做对,把那些害了瘟疫的家伙处死这倒是好事一件,否则成天跟他们在一个军营里生活,老子还真怕什么时候就把这要命的毛病过给老子呢!”
“这事是真的?我以为只是误传呢,要是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跟你说我的营帐就靠着那地方,哎哟我天,每天都把我吓得够呛,路过那的时候我连气都不敢喘!”
“千真万确!大概就是今儿晚上了,你到时候看吧,反正营里头已经下了命令,到时候人都会撤得远远的,就把他们那片地方给圈起来,直接给…”
他们话未说完,突然后脖子一凉!
什么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人已经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朔风冷着脸孔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冷漠地收回了两人脖子上的暗器,“两个败类!”
朔风很少自己就什么事情发表什么意见,但是这次显然是有些控制不住,甚至没等东锦霖开口,
就直接动手把两人解决了。
东锦霖随后走了出来,失望的略过地上两具尸体,“这种人在哪里都会有,你要相信,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人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朔风点了点头,奇怪道,“怎么回事,我们回来路上耽误了一天一夜,照理来说报信鸟应该早回来了,难道宋哲还没有把药给那些病人用上?”
否则为什么现在还有要清除瘟疫病人的行动?
东锦霖略一沉吟,“去军营!”
想来这一天一夜之间,宋哲他们的日子也很不好过,被人没日没夜的搜捕着,还要制药救人,确实难度大。
“是!”
军营附近的犄角旮旯里,宋太医蹲在那里,肩上背了个大大的包袱,那包袱巨大到几乎要把他原本就不多结实的身子骨给压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