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一脸的为难,“寺院里一直都是这个时辰。”
“罢了罢了,知道了。”姬如雪认命的往屋里走,“天色不早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春香松了口气,忙应下。
次日,姬如雪打着哈欠去了前殿,她不是出家人,就在最后一排坐下,手里捧着一本佛经,姬如雪都不认得上面的字,又懒得问,干脆就假装看得懂,张嘴不出声的跟着众人念,到也觉得省事,反正又没有人发现。
姬如雪打着哈欠,原本就没有睡醒,再听和尚这么一念经,就像听着吹眠曲一样,坐大那里睁着眼睛就打起了瞌睡。
直到耳边猛的被一个木鱼声惊醒,才睁了眼睛看过去,见是个胖胖的和尚,姬如雪笑了。
“大师这是何意?”姬如雪一点也没有念经睡着被抓到的尴尬,到是言灼戳戳的看过去。
春香就跪坐在一旁,原本想提醒姑娘的,可她是跟本没有想到姑娘会这样就睡着了,再看姑娘没有被抓到的心虚,还这样直直的问过去,只觉得脸臊的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惊闻女师主有佛缘,贫僧心中有不通透之处,想求解女师主,不知当不当讲?”
姬如雪往上面的清真那里扫了一眼,见他没有回头,而四周的和尚却都停下来,看向她。
“大师请讲。”姬如雪哪里懂什么这些东西,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就是昨天和清真说的话,都是她在现代的时候听别人无意见说起来的,出自哪里都不知道。
“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犹如求兔角。达摩西面壁九年,只为等待具舍身士。那么女师主以为达摩面壁,背向何处?”
姬如雪虽然不懂这问题的深奥之处在哪里,可也知道这问题保证是有问题,毕竟不会这么简单。
都说佛讲机锋,应机化教之人。
面对众人的目光,姬如雪虽不知道答案,却仍旧安静的待坐在蒲垫上,“你背后是谁?我背后是谁?”
“这个他都说了?”姬如雪冷哼,“我不说你不说,他怎么能知道,快点去,别忘记我才是你的主子。”
春香无法,只能去拿衣衫。
姬如雪特意换了身随意的衣裙,出了屋就去寺里逛,走了好几个院子都没有打听出清真的住处,就回过头瞪着春香。
春香就差点哭出来,“姑娘,你就饶了奴婢吧。”
姬如雪盯着她,“我就是看看,你还怕我拐了和尚跑了不成?”
春香真想说主子能做出来,却只能带着主子往荷花池那边走,“奴婢只知道清真师傅住在这里。”
姬如雪点点头,这样的地方确实适合那仙一们的人住,一边安慰春香,“你也别多想,你主子我不过是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清真师傅。”
春香苦着脸点头。
姬如雪在院子里逛了一圈,才往禅房走去,站在外面透过窗户就能看到站在桌子旁画画的清真,姬如雪就那样站着,也不说话。
直到有小沙弥走了过来,“女师主,这里是清真师叔清修之地,还请女师主移步。”
“何为清修?”姬如雪笑着看小沙弥。
明明是个八九岁的小孩子,偏偏是个和尚,到真是可爱。
小沙弥愣了半响,才想到回话,“自是静心之地。”
“若心是静的,哪怕是在闹市,也是清修,若是心动,再安静安稳不下来心,又何来清修?”姬如雪反问过去。
这次小沙弥说不出话来了。
春香抽了抽嘴角,“姑娘,咱们回吧。”
姬如雪不动,看着走出来的清真,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清真师傅,我说的可对?”
清真望着眼前的女子,只听她又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清真师傅可觉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