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的母亲与依依姐都在远处,总不可能真让他受欺负了。
想着,他的脸上也写满了傲慢。
四周安安静静,围在一旁的百姓也越来越多,似乎都想瞧瞧凉音会怎么对付这个扔她泥土的小男孩。
这孩子应该只有十来岁吧?
这么小的孩子也抓,这个南云凉音身为公主,也太小心眼了……
就算小孩有错,告诉他的家人不就好了?
这么凶的对付人家,会吓坏人家的吧?
众人暗怀心事,凉音却是毫不搭理,只冷声道:
“允晨,绑起他的双手,带去城门口,从城北一路跑到城南,再从南跑到北,找十个人骑马跟着他,跑不动了,就绑到马腿上,让马拖着他跑,直到跑完为止。”
云淡风轻的话语刚一落下,四面八方的人群皆是猛地一怔。
允晨的眉头微蹙了蹙,却还是恭恭敬敬地低了下头。
“好的。”
却见那个男孩忽然便爬起了身。
“你敢!敢动我的话,我父亲与母亲都不会放过你的!”凉音不理,只是冷冷地接着道:“对了,再通知他的父母,之后让他的父母给本公主交一份检讨上来,每人三千字,少一个字都不行,不够诚意的话,第二天就接着让他跑,要让他明白,年幼的孩子犯了错
,是会连累他的家里人的,而家人不会教他孩子礼仪,出了家门,有的是人教他。”
“是。”
允晨低首,后而便快速的抓住了那个男孩,一边将他的双手绑到身后,一边又缓缓地伸出了手。
“绳子。”
一旁的侍卫低首上前,同时将绳子轻轻放到了他的手上,不一会儿,那个男孩的双手便被狠狠地绑了起来。
他面色僵硬,一脸痛苦。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可是沈天词!敢绑我!我让我父亲将你们全部砍了!”
众人的面色再度一僵,就连允晨也顿了一顿,尔后缓缓望向了凉音。“公主,他似乎是左丞相的小公子……”
“够了白国师!你伤的重,骑不了马就上马车吧。”
南云桑水冷冷说着,又道:“来人,扶白国师上马车。”
话罢,两名侍卫便缓缓地走了过来。
大概是见白柳快撑不住了,凉音便也缓缓伸出了手,还未碰到白柳的脸,南云桑水便快速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做什么?”
凉音垂了垂眸,“人家白国师都求我了,你说我做什么?”
南云桑水的眸光猛地一暗,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直让凉音微微蹙眉。
这个南云桑水又是怎么回事?
对自己的敌意竟然这么的重,难道以前,她们俩也有过节吗?
正想着,又见南云桑水微微蹙了蹙眉头道:“白国师的事,不需要你来动手,帮别人的事就别想了,有那功夫,不如帮帮自己,想想你都忘了多少不该忘的东西。”
说着她便狠狠地甩开了凉音的手。
白柳已被轻轻扶起,她却挣开那两个侍卫的手便摇摇晃晃的望向了凉音。
“三公主,是臣,臣求五公主赏臣一巴掌,臣不小心,犯下了大错,该罚,只有五公主动手,臣才安心……”
断断续续的话语已让白柳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就在她快再次倒下的一瞬间,凉音甩手便打到了她的脸上。
“啪”的一声,四面八方的人群都看呆了眼,凉音一脸平淡,一边甩了甩手,一边便望着南云桑水道:
“若是能想起来,谁会想要忘了?三姐若不想我忘,直接告诉我便是,弯子绕大了,我可听不懂。”
说着,她又平平淡淡的望向了已经止住鼻血的白柳道:“下次再来本公主的府上时,可别再打坏本公主的花瓶,否则打你十巴掌,本公主也消不了气。”
白柳的唇角一抽再抽,心下实在怒不可遏。
可身中剧毒,不想死的念头让她不敢乱动分毫,只毕恭毕敬的道了句,“是!”
话罢之时,全场一片惊愕。
百姓们面面相觑,心里皆是惊讶不已。
什么情况,就因为一个花瓶,凉音就生气了吗?
而且她生气后,白国师竟然亲自下跪求她,不惜忍着病痛让她打自己,这是有多害怕她啊?
一时间,众人懵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