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桀沉默了三秒钟：“是的。”

林青游感觉有些头疼，他闭上眼睛，脑海中突然有幅画面一闪而过。林青游猛地睁开眼，竟然是在这种时候，他想到了那个在金海郊外奄奄一息的幽灵战队成员。

“老李……”林青游垂眸说道，“虽然你说形势严峻，可到目前为止，我们只是在一个接一个地接受任务，关于整体战局到底如何，上面的战略部署又是怎么样，却是一无所知。”

“抱歉，因为这涉及到机密的问题。”李桀说道，“战略部署是大长老和其他长老的事，神之使徒，事实上只是听命于他们而已。你也知道，长老院内部有奸细，他们不得不防。”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林青游道，“到目前为止，长老院派出去的人，死了多少？”

李桀沉默。

林青游只是盯着他。

“十万左右。”李桀说，“不算上失踪的那些的话。”

“金海市一共有多少人？”

“将所有拥有金海市户口的人包括进来，大约八百万。不过，现在是七百九十万了。”

八十分之一，好像是个挺小的数字。林青游闭上眼睛，再次回想起那个躺在地上的人造人，还有他身上狰狞的伤口——暗一，他还活着吗？

有十万人，落到了与他相似的境地。

苏七辰突然开口：“老李，你的想法是……”

“且不说季涵是否真的会信守诺言与长老院合作，光是送一个神之使徒出去，这点就无法接受。”李桀说道，“虽然实权不大，但神之使徒可以说是长老院的代表，削弱战斗力还是其次，一旦这消息传出去了，对军心会有多大的影响？”

“影响是……”林青游喃喃道。

“想象一下，如果现在突然有消息传来，说大长老被抓走了，你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