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醒来时头疼欲裂,花了好一会儿才弄清了自己宿醉的事实,昨晚老k生日,叫了她过去,她不知道发什么疯,喝了些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记忆卡壳在这里,南嘉又仔细回忆了下,但她似乎除了头疼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但昨晚做的那个梦,她却记得很清楚,一个很奇怪的梦,一个——令人羞于启齿的梦。

梦里面,在她的这间出租房里,那个人略带凉意的唇瓣落在了她的眉心,然后顺着她的鼻梁,往下,一直往下······他的吻柔而软,像羽毛般轻轻飘过,温热的鼻息轻抚过她的肌肤,一寸一寸,南嘉不知道是冷还是热,在那个梦里,她很没出息地因为他这些撩拨微微颤抖着。

那个梦太过虚幻,也太过荒唐,可感官又那么的真切,令人无法解释。模糊交织着真实,令人身临其境,如果不是南嘉看清了那个人的脸,怕是会一直沉沦其中。

她有些懊恼地扯过被子蒙在头上,天哪天哪,她是不是疯了,怎么会做那种梦?!而且更加荒唐的是,梦里的那个男人,偏偏还是之前她打了一巴掌的人!

陆晏北的心情很好,这是小可今天唯一的感受,除了高兴还是高兴,嘴角的笑就一直没下去过。小可忍不住白了眼那边正在化妆做准备的陆晏北,有些头大,你也帮帮忙好吧,今天演的可是苦情戏啊!

昨晚陆晏北回去的时候,小可就觉得不对劲了,满面春风,一扫之前阴郁的表情,不用想都知道,他这副春风得意从何而来,还不是和那个阿兰有关。

小可待那化妆师出去后,才趁机问道:“那丫头真就那么好?你这么喜欢?”笼统才见过几次面,就已经神魂颠倒到了这个地步,不可思议啊不可思议。

陆晏北这次是连迂回都没有,点了点头,然后眼睛带笑地回道:“对,很喜欢。”

小可叹气地抓了抓头发,栽了栽了,这回真是要栽了。反正他说什么这小子也不听,他只祈求陆晏北现在不要陷地太深,将来抽身的时候也能少点痛苦。

剧组今天下午才开工,南嘉午饭过后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过去,不似往常那般勤快,原因无他,只是想避开那个人,毕竟那人和她一样,每回都去的很早。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那个梦的缘故,南嘉现在只要一想到那个人,总会觉得浑身不自在,无端有种难以言说的羞耻感。

七八月份交替的时候,往往是华城最热的时候,前几天的暴雨像是这几日高温的预告,提醒着大家盛夏的来临。南嘉顶着太阳到剧组的时候,额上已是渗了些许薄汗,她今天特意从剧组的后面进去,却不想,还是遇到了那个人。

南嘉脚下步伐一顿,好好的,他怎么会在这儿?冤家路窄,阴魂不散的!而且她说不清道不明,总觉得他好像是特意在这里等着她的。想到这个,南嘉一阵激灵,赶忙摇了摇头,不过是做了个梦而已,怎么现在还自作多情起来了呢?

还真不是南嘉自作多情,陆晏北一早过来的时候就时刻注意着摄影组那边的动静,结果等了半天,往常一早就来的人却偏偏还没来,不免有些担心,难不成是酒还没醒?好巧刚才往楼下看的时候,那人终于来了,只是她好好的正门不走,偏偏走后门干什么?心里想着,人就已经到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