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床,再睡两个你也绰绰有余,”顾梵希笑着说,“而且我哪有那么脆弱?这几天我已经睡的够多了,今天就让我看着你睡。”
我没有在挣脱,顺着顾梵希的动作躺了下来,他轻轻地揽着我,半晌突然满足的喟叹一声。
“抱着你,就算天天在病床上,我也认了。”顾梵希笑着说。
他没有质问我为什么不顾自己的身体不远万里跑过来找他,就像我没有怪他最开始制定治疗方案的时候没有把我算进去。我想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们两个人的做法,一定会成熟更多。
没一会,我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香,许是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了,也或许是有顾梵希在身边我格外安心,这一觉睡下来,一个梦都没有做,再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天黑,护士正在给顾梵希换药,顾梵希看到我醒了,对我眨了眨眼,“睡美人起床了?”
张明远笑了笑,看着我,“三年前,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我只是微笑,没有多说,从重症监护室仅有的几厘米的玻璃上往里看。
顾梵希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双眼微闭,身上插了很多管子,我看着顶天立地的男人如今脆弱的靠着呼吸机生存,心里涨的难受。
“还有两天,”张明远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的说,“医生说只要再观察两天,没有问题就可以转移到普通病房了,你不要太担心。”
我点点头,守着顾梵希,本来惶恐不安的心突然在这一刻安定下来,哪怕他还没有脱险,只要我守着他,我就可以安心。
接下来的两天,我哪也没去,寸步不离的守在顾梵希的病房外面。张明远要替我,我拒绝了。对我来说,只要能够见到顾梵希,就是很大的幸福。
张明远没有办法,只能一天三顿给我带吃的,又花钱买了张普通病房的病床,我们俩轮流在上面休息。终于,两天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