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债这种事她最喜欢做了!
特别是上孟家去要债。
“那欣媛先谢过表嫂啦!”墨欣媛满脸是笑,十分爽快的将嫁妆单子给穆青荔。
穆青荔有些诧异的翻看那厚厚的嫁妆册子,不但东西多,并且都是好东西,不少还是极品好东西。
而且,光是陪嫁的金银就达到了黄金三千两、白银一万两。
即便是寻常侯府、伯府,嫁闺女都出不起三千黄金一万白银的嫁妆,更别提这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部分了。
墨欣媛却是冷笑,淡淡道:“我那个哥一来是有心巴结孟家,这是借我的手给孟家送好处呢,这可都是我爹娘爷爷叔叔他们积攒下的家底,一下子可给孟家送去了一半!二来嘛,他这是向墨家的门生故吏旧部邀买人心,也是做给皇上和世人看,看他这个‘哥哥’对我有多好!”
那一阵子,满京城都在夸他呢!
至今墨欣媛提起来心中依然充满着愤怒和不甘,咬牙道:“他有什么呀?之前穷的都快要饿死了,继承了我墨家的一切,送我出嫁陪送多少嫁妆不都是应该应分的吗?倒有脸受人夸!”
穆青荔笑吟吟道:“迟早这一切都是你的,在他手里打个转罢了。等嫁妆到手,你手里掌握着巨额钱财,在墨府中也便有了同他分庭抗礼的资本。”
墨欣媛笑道:“到时,还要请表哥表嫂帮忙呢!我自己可打理不来那些嫁妆。白放在手里,可惜了!”
这些年下来,墨家的铺子、庄子里早已没有了当初她父母、祖父母用的人,她即便空有钱财,也根本没有人去管。
毕竟,要找到可以放心信任、而又有本事的掌柜、管事不是那么容易的——人心隔肚皮啊!
周云深看了看穆青荔,笑道:“这事你表嫂在行,到时让她帮忙即可。”
墨欣媛立刻狗腿的看向穆青荔:“表嫂”
穆青荔抽了抽嘴角,她在行?周云深这家伙能不能说点儿靠谱的?她根本不懂什么做生意、招人好不好,她只会当甩手掌柜而已。
周云深仿佛明了她心中所想,凑近她小声笑道:“娘子别这样,娘子虽然自己不在行,但看人很有眼光不是吗?不管是邓云及还是赵家父子,那不都是娘子找来的?”
昨日墨欣媛回孟府,晚间便有暗卫将发生在孟府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报了太子爷和太子妃。
周云深听得大笑,笑道:“我就说欣媛从小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好、好,这才是她的本性!总算叫我痛快了些!”
说着又无比心疼怜惜的叹息道:“也不怪她这些年过得如此憋屈,没有娘家保护,又没有孤在,她一介弱女孤零零的,除了忍让又能如何?”
穆青荔点点头,笑道:“不过她还算好,始终相信你会回来,总算是熬过来了。”
人与人不一样,墨欣媛虽然顶着侯府小姐的名头,但的确是孤零零毫无背景靠山,在周云深回来之前,她根本无可反抗。
她可没她穆青荔的本事,可以蔑视一切。
周云深笑笑,显然一下子与她想到了一起,笑道:“她不是你,若是换做我家娘子处于她的位置,只怕早就将京城闹得天翻地覆了。”
穆青荔自己也“扑哧!”笑了,倒还真有这个可能。
既然墨欣媛回到了孟家并没有受欺负,反而狠狠的发了一回威、报了一回仇让人刮目相看了一回,周云深与穆青荔也就放心了。
安心的等着她和离归来。
孟扶君那人周云深最了解不过,虽然阴险卑鄙,仗着有孟皇后与二殿下撑腰,背地里胆子可大得很,什么破事儿都敢做。
但同时,他的胆子也极小。
一旦有什么威胁到他、确定无可反抗的时候,他从来都很识趣的不会来硬的。
果然,次日一早,墨欣媛便来到了东宫。
周云深下了朝特意推开幕僚的一切召见,专程等候她的归来。
“欣媛,恭喜你!以后你自由了!”
当周云深微笑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墨欣媛激动得差点儿没忍住如同小时候那般扑入他的怀中。
没扑他,却是一转身扑向了穆青荔,紧紧抱着穆青荔一边笑一边哽咽着连连点头:“表哥、表嫂,我真正觉得跟做梦一样!真的跟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