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不免觉得可笑,是谁迫不及待的大半夜请来律师要她签下离婚协议书?是谁黑天白夜的躲着她,连一句解释的话都不敢说?
现在,到成了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本来他对他还有一点点的好感,至少,他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看到仲夜雪为了自己受伤,愿意放弃家庭,负责她的一生。
但是现在看来,他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信任,有过一点点的歉疚。
她笑着点头,“对啊,从一个人渣那里解脱,我真的是很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一个更好更值得的人。”
慕容澈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他从来没有想过,她真的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好啊,我成全你。”
“明天早上民政局见。”
说罢,他转身冷冷的离开。
身后,苏樱浑身好似被抽光了起来,整个人靠在车身上,一点点倒了下去。
“小樱”
欧阳洛搀扶着她,眼底满是疼惜。
此刻,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落下,本以为她可以做的很潇洒,可到头来,却还是这么的狼狈。
靠在车身上,她苦涩道,“我是不是很没有出息,听到他说离婚的时候,我的心还是会痛。”
欧阳洛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傻瓜,毕竟那是你曾经爱过的男人。只要有感情的人,都会心痛。”
或许是为了祭奠这个伤感的日子,这一天,天空中乌云密布,好似有太多的伤感。
苏樱早早的来到民政局门口等候着,却迟迟不见慕容澈的身影。
半个小时过去了,她的手都有些冻的冰冷,却依旧,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看着瑟瑟发抖的女人,欧阳洛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不然去车里等吧,外面这么冷,万一感冒了。”
苏樱摇了摇头,伸手触到欧阳洛冰凉的掌心,不免有些心疼,“你的手这么凉,也冻坏了吧。”
他本来就不是穿的很厚,现在又把外套给了自己,苏樱有些心疼起来。
欧阳洛握着她的手,嘴角满是笑容,“我没事,只要牵着你的手,我的心都是暖的。”
苏樱苦涩的摇了摇头,有些歉疚的握紧他的双手,想要给予他一点温暖。
欧阳洛细心的帮她紧了紧领口,脸上洋溢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
苏樱的心底涌起一阵阵暖流,比起慕容澈,欧阳洛真的好过太多,他把所有的宠溺和疼爱都无条件的给了自己,甚至不求任何的回报。
这样优秀的男人,苏樱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他的身边应该有一个更好的女人陪伴着她,而不是像自己这样的累赘。
苏樱心底莫名的一紧,伸手紧紧的抱着他。
欧阳洛的身体却猛然一僵,显然,这个拥抱太过突然,也太过来之不易。
“这样会不会暖和一点?”
欧阳洛重重的点了点头,伸手将她紧紧的揽入怀中,生怕她会突然被人夺走。
远处,坐在车内的慕容澈看着那刺眼的一幕,脸上满是凛然。
走下车,重重的阖上车门,走向苏樱和欧阳洛的方向。
而她现在手机又根本打不通,慕容澈不得不把这一切都联系起来。
从医院里出来,慕容澈失魂落魄的坐进车里,久久没有发动车子,整个人虚弱的趴在方向盘上。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她做的,那么她也未免太过心狠了?
慕容澈拼命的想要不把她和这件事联系在一起,可是小凌明明就死在她的家中,他要怎么说服自己相信这一切?
苏樱的失踪,让这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而闵茹,更是一口认定了这一切都是苏樱所为。
慕容澈感觉整个人都要窒息一般的难受。
海边,苏樱正在散步,突然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
欧阳洛见状,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天气凉了,我们回去吧。”
苏樱扯起嘴角,点了点头。
远处,那汹涌澎湃的海浪声,却似此刻苏樱那有些不安的心一样。
总是觉得,要发生点什么。
或许是最近太过多愁善感的缘故,苏樱轻摇了摇头,迫使自己不再去想。
刚刚回到别墅,门口却有警察走过来开口,“你好,是苏樱小姐吗?我们是警察,昨天夜里在名苑小区201号房发生了一起命案,我们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
苏樱眉头不由的皱起,这是之前的家。
可是,怎么会发生命案?
不等苏樱细想,警察就欲要带她离开。
“等等,她现在眼睛不方便,我跟着一起去。”
欧阳洛牵着苏樱的手,似在提醒她别担心,他会陪着她。
警察局里,苏樱听到这个消息,彻底的震惊了,“你是说,小凌,死在我们家里?”
苏樱做梦也不会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小凌怎么会死?前几天他还出现过,怎么会一夜之间就死了?
而且,还是死在她的家中。
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真的让她无法接受。
她扯起苦涩的笑容,“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前几天还见过小凌的,他不可能死的,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一定搞错了的,小凌怎么可能会死?
然而警察却说,“死者家属已经确认过了尸体,我们不可能搞错的。现在,我需要你配合一下,毕竟,死者是在你们家里遇害的。”
这一次,苏樱彻底的相信了这个事实,一个她永远也无法接受的事实。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从警察局出来的,那一刻,她黑暗的世界,好似再一次被刷上了一层黑。
苏樱神情恍惚的走出警察局,回想着慕容凌的笑脸,这一切真的好似梦一般的虚幻。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他的不羁和笑脸,仿佛还就在昨天。
他是一个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是心思细腻的男孩,他在所有人面前都表现出不羁的样子,但是他的心底,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痛苦。
为了慕容澈能够不被母亲厌恶,他选择了常年留在国外,可是母亲的阴狠,却从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