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竞班里有不少学生,自己做题很在行,给人讲却讲不明白,因为他们脑子里跳步很多,思维本身也跳脱。
祁斯白和江逾声都算是讲得好的,会先分析题干、从整体的解题思路说起,把整个过程分成大概几个步骤、每个步骤要做什么先说明白,再具体讲解每一步要进行哪些证明或运算。
这两人讲完各自的做法后,还有半个班是懵的。
陈□□以为常,挥挥手把这两人赶下台,自己上去又详详细细地解释了一遍。这一讲,就把两节连堂课中间的休息时间也占用了。
众人在座位上抄完笔记,这道数论题告一段落,就轮到了第三道图论题。
虽然班里有个别几人做得八九不离十,但这题涉及到的知识点对众人来说还比较新。陈老这题没再点人,用大半节课梳理了解题需要用到的几个定理,然后让大家回去把书上的证明好好啃明白。
最后还剩半节课的时间,陈老用沾满粉笔末的手指拈起卷子看了眼上面的记录,说:“荀神,你要不上来讲讲你的那道几何证明?”
讲台下,牧阳成愤愤地用胳膊碰碰祁斯白:“陈老怎么不让你上去讲?荀明杰那题都没做出来啊。”
祁斯白正在做别的题目,不怎么走心地,懒懒答了一句:“每道题都上去讲,很累的。”
这话就有点凡过头了。牧阳成一噎,转了个话题对象:“让江神上去也行啊。”
祁斯白笔尖多画了两道弯,“你江神不累啊?”
这话说完,他忽地觉得一直坐在前面专注刷题的身影好像……动了一下。他一抬头,就看见江逾声回头看过来一眼,又没什么情绪地转了回去。
“……”祁斯白默默抬手捂了下嘴。
他刚刚这语气,是不是有点自来熟了。
荀明杰像是早拿着卷子准备好了,这会儿三两步走到黑板边:“老师,我后来把整道题的证明过程都整理清楚了,那我……”
陈老笑笑说:“那就整道题都讲一下吧……不着急,几何今天肯定讲不完,下周一还得占用正课再讲讲。”
荀明杰就着陈老课前在黑板上画好的图,边写边讲,思路还算清晰,偶尔磕绊两下,陈老在一旁和他讨论两句,也就理顺了。
冗长的证明终于梳理完,离下课也不过五分钟时间。
荀明杰刚要回座位,陈老放下卷子,指指黑板上某一行:“这个沢山定理,还记得怎么证吗?”
荀明杰回想片刻,“太久没看那个证明过程,忘记了,平时就只顾着用……”
陈老提示道:“其实那一步可以只用pascal定理证。pascal记得怎么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