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物

【什么封建,你又在信口胡言。】

苏昭昭张张口,好像有许多东西涌在了喉间,但真要开口时,却捋不出哪怕一句清晰通顺的话。

这种类似提笔忘字的开口忘词,苏昭昭从小到大,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了。

但这一次,却又有些不同,封建这两个字,仿佛与之前那些混沌的言语都全然不同。

她感觉自己像是发现了什么很要紧的事情,像是只隔着一层轻纱就能看清全貌,但这一层纱,却用尽办法,都找不到能够掀起的一角。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不单苏昭昭自己难受,连附身出现的周周沛天都明显感受到一股压抑与憋闷。

这种情绪,周沛天自个倒是十分熟悉,但放在苏昭昭的身上,就显得格外少见奇怪。

她该是一直平和愉悦,甚至憨傻一般陶然乐天的。

周沛天在这异常的情绪里低声开口,话音里带着不自觉的焦躁:【你又发什么疯。】

“我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东西,都怎么都想不起来。”

苏昭昭的指甲都陷在手心,眉梢紧紧的拧成一团。

【够了,别想了。】周沛天沉声开口。

【既然记不起,可见不是什么要紧事!】

被打断的苏昭昭咬咬下唇,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嗯,好……你说的对。”

虽然这样答应着,但她的眉心还是紧紧皱着,显然还有些不甘。

为了让她彻底放下这事,周沛天少见主动开了口关怀:【上次苏熊与那个婆子回去,可有再找你麻烦?】

苏昭昭回过神:“没有啊,他们两个本来就是自作主张过来的,都怕成那样了怎么肯定不敢再来了啊。”

“你不知道,今天刘婶给我送的东西都比之前好得多了……”

苏昭昭解释几句,之后又想起了什么一般,问他:“对了,你昨天在忙什么?”

【没什么,父皇派来一个烦人的老和尚,念经做法,虚耗了半日光阴。】

周沛天回答了她,之后又问:【为什么问这个?】

“我也怕你担心嘛,所以昨天晚上本来想提前叫你来,告诉你我没事的,谁知道叫了半天,你也没出现。”

想起昨天晚上多次召唤都没反应,苏昭昭还略有些奇怪:“是因为约好了三天出现一次,所以其它时候,就算我找你,你也不会出现吗?”

【自然不是,你……】

第二人格不假思索的否认了,之后,便忽然意识到什么一般,苏昭昭脑中的声音猛然郑重起来: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