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雪柳眉颦起知道这不是简单症状,光看着都能感受疼痛,“你,先找几根木棍。要笔直结实的。”
她视线放在千羡欢手中长棍上,千羡欢立刻舍不得地攥紧。
片刻后。
原本长棍在镰刀下变为一道道竖条,又被牢牢隔开固定在脚踝外。
“哎呀,难得找到这么直的棍子。”张建悄悄惋惜。
千羡欢不用人帮忙自己屈腿低头束起脚踝,起身时站了站神情舒缓。
“先隔空保护,还要用药热水浸泡。”明朝雪回忆草药本的方子,细细描述伸筋草透骨香等模样,“有些山里没有,要去城里抓药。也可以去城里再找人看看药方。”
张建下意识摸摸空荡荡裤兜,满脸愁苦点头。
明朝雪扫过他们,心里有数慢慢开口,“说起来,我也有一件事要拜托你们。”
“可以。”千羡欢拉紧绷带动动脚踝,细细看她一眼没听事情先毫不犹豫答应。
明朝雪展颜,点点心口,“我的钱差不多都买屋子,现在治脸,想出个赚钱的点子需要人一起合作。”
张建眼睛一亮连忙追问是什么。
明朝雪微微一笑,“做脆饼。”
云层薄薄遮挡过分明烈日光,落下舒适凉荫。
潺潺流水溪边,几位小媳妇正锤打衣服,口吻跌宕起伏。
“安家真不是东西还想抢钱。不过雪娃钱也花得真快,我隔壁余婶还说想找她借,没开口钱就没啦。”
“花得快挺好,省的有人惦记。”
另一小媳妇神神秘秘凑过来低声传最新流言。
“那安大宝,管一个知青叫爹哟。他还说雪娃是克亲的灾星,在城里把父母都克死。”
“可不能胡说。”大家连连摆手摇头,面上雪娃毕竟是可怜人。
“她就是灾星!”
一声颤抖长音忽然传来。
众人立刻回头就见安家二媳妇顶着一大盆衣服出现。
以前洗衣的从来都是雪娃,她们在洗衣地少见二媳妇。
“就是因为生出她这个女娃害得家里不开心安老大才进城。”安二媳妇享受那么久,骤然累一早上是精疲力尽,忍不住将罪责怪在出走的人头上。
“怎么他们在村里好端端的没事,偏偏在城里就没了?还不是都怪那个人。家里好心给她一口饭她不知感激。”
安二媳妇迁怒,知道只要一直说总能在人心里留下刻板影子。
“这会上山能打出什么?肯定是空手下来哭。”她还想再骂几句却见溪边众人根本没理自己,正怔怔望向对面。
安二媳妇惊疑抬头也瞧去,面上猛然一白。
“花姐大家洗衣服啊,太阳正好不大。”明朝雪正从下山路过对面,和几位熟悉小媳妇打声招呼,手里沉甸甸的。
毛茸茸兔子、肥肥硕山鸡,半拉垂翅膀都能看出它肉腾腾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