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曲同工,南巫族本就擅长这些东西,咒术和蛊是他们压箱底的本事,你一个人就占了两样,骄傲吧。”
听着她语气中的幸灾乐祸,裴掠突然觉得有些悲伤。
“斐斐,我现在很难受。”他苍白的面容上挂着虚弱,潋滟的桃花眼中蕴满水汽。
常人看到这样的他,很难拒绝,但是不巧,唐斐就不是常人。
她摸着手里的玉佩,看向裴掠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
看了好一会儿,她暗叹:应该不是,玉佩可能只是巧合。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久,一切都得小心,千万不能找错人。
她想的出神,裴掠却正受着剜心刮骨之痛。
他捂着心口,呢喃一声,“斐斐,好疼……”
唐斐回过神来,走到他身边掀开他的衣袖。
白皙的手臂上一条血红色长线自手腕而出,此时攀附在肌肤上,马上到手肘了。
唐斐语气平静的看着他说,“红线蔓延至心脏时,就是你的死期。”
裴掠靠在她纤瘦的肩膀上,神情淡淡的问,“还有多少时间?”
“得看下蛊之人,若他想你早点死,快则三年,慢则五年十年也说不准。”
唐斐刚说完,裴掠就笑了,“三年,够久了,指不定三年没到我就先自己去死了。”
唐斐闻言,眉头紧皱着,那双随时随地都充满笑容的眸子中,此时藏着一丝淡淡的伤痛。
她怔愣间,裴掠祈求的看着她,“斐斐,能麻烦你送我回去吗?”
她抿着唇一言不发,但还是伸手将他扶起。
见鬼,刚刚为什么会觉得有点伤感。
难道是因为这人和从前的自己有几分相似?
不能吧,肯定是太久没来阳间,容易被感动。
她一路上想了许多,唯独没往正确的方向想。
到南苑的时候,没看到裴青的身影,她正思索要不要把人放这儿就走,裴掠靠在她肩头,虚弱的开口。
“斐斐,可以送我进去吗?”
唐斐眼中划过一抹尴尬,佯装淡定的轻咳一声后,扶着他往里走。
茶馆中气氛压抑的有些可怕,前两次来能看到身着复古长衫的服务员们忙碌的身影,但是今日院里空落落的一个人影都没有,静谧的让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