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不是你打碎的,是与你不对盘的另一个小太监打碎的,但是他把这件事推给了你,松福,你心中是不是有怨恨?”
松福微微惊讶,然后低头,“奴才不敢有怨恨。”
“是不敢,不是没有。”祝枝枝说,“仇可来日再报,但是那位娘娘的碗你赔不起,等着你的刑罚只会更重,松福,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松福忍受着膝盖出的疼痛,根本无法思考,但是他只迟疑了一会,就说,“请太子妃指点。”
祝枝枝稍稍满意,“起来吧,跟我出宫一趟。”
松福有些犹豫。
祝枝枝已经抬起步子了,“放心吧,我与你师傅说过了。”
松福从地上爬起来。
出了宫后,祝枝枝就带着人去了一趟布衣店,换上了一套男装,流朱东瞅西望的,祝枝枝看了她一眼,淡淡说,“要是有事就去做吧,到时间了去睿亲王府门口等着我即可。”
“是,小姐。”
流朱立刻就跑了。
松福说,“主子,流朱姑娘也太大心了些。”
“她心不在我这,我拘着她也无用。”
松福微讶,他以为祝枝枝没有看出来。
“主子,我们这是去哪?”
祝枝枝说,“当然是去找碗了。”
她出来的早,去睿亲王府之前可以先去一趟地市。
“嘿!小丫头。”
祝枝枝寻声望去,仙峰一身破旧衣服,腰间别着个葫芦,一脸惊喜的跑过来,哈哈大笑,“小丫头,真是你啊,我还以为我老眼昏花了呢。”
“老先生,你不是说一个月后才会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