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只要国公爷见不到人,她还担心什么呢!
一路走到书房门口,周夫人酝酿了一会儿,才红着眼睛走了进去,看到正坐在椅子上的丈夫时,哽咽道:“老爷,您为何要接下这个差事,您的身体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一到阴雨天旧伤就会发作,疼痛难忍,怎么还能去那雨灾地区呢?这不是受罪嘛?”
镇国公脸色有些不耐烦,“陛下已经下旨,不必再言!”
周夫人闻言,心里一痛,即使她现在已经对他死心了,但每每被自己的丈夫如此对待,她还是会感觉到心痛。
“妾身知道了,那您要答应妾身,到了庐州府,一定要保重身体,以自身安危为重。”
“知道了知道了。”
镇国公懒得和妇人掰扯,便随口敷衍道。
周夫人走到镇国公身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道:“对了,说起来,庐州府不正是前御史大夫宁大人的祖籍吗?”
“嗯?好像是的。”
镇国公对宁致远印象一直极好,这可是个难得一见的大清官啊,就是跟他一样,性子耿直,只是因为自己手握重兵,陛下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但宁致远不是,所以得罪了陛下,便被直接罢官了,说起来也是可惜啊,当初他还替他求情来着,只是当时陛下正在气头上,谁求情都没用。
“不过,老爷,您去了那边可得离他远一点知道吗?毕竟是得罪了陛下,您这次可是作为钦差大臣前去的,代表的可是陛下的脸面,要是随便跟陛下讨厌的人接触,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对陛下感到不满呢!”
“妇人之见,陛下如何会如此心胸狭隘?”
这话说得镇国公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
说起来他们这位陛下可能是乾国历任皇帝中,最心胸狭隘的一位了,不然也不会将成年的煜王打发到庐州府去了。
周夫人也是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