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温好的小酒摆在桌上,
亭子外,几个人打着雪仗,你砸我,我砸你,以沈如意和谢临一队占据上风。
倒是沈如辰和高景松,脸上被砸了好几次。
本是抱着玩玩的心态,玩过便也就算了,可这会儿被砸了好几次,那股子憋屈不服输的劲儿,倒是认真起来了。
欢笑声一片,人虽不同,倒也算是同往年并无两样。
看着亭外这一幕,亭中坐着的两人,同着白衣,却各不相同,心思更不在一层面上。
过了好一会,应谨才开口道,嗓音清冽,“我倒是没想到,两年了,你都没什么进展。”
谢名嘴角弯了弯,目光却依然落在那四人身上不曾移开过,“如今这般也挺好。”
谢名如此豁达,应谨不由攥紧了轮椅的扶手,指尖微微泛白。
他这般不在意,倒显得自己过于在意,执念成痴。
“你是真豁达也好,假豁达也罢,你若不争,我倒是轻松。”说着,应谨紧紧攥着的手,突然松了松。
谢名淡笑不语,应谨的意思,便是如今,依旧要争个机会。
即便她,身边早已经有了她想真心相待之人。
见谢名不说话,应谨有一瞬间的心闷,这种感觉,就好似从前。
所有人都在闹着,只有谢名,站于局外,像局外人一般看着着一切。
可事实上,他一直是局中人。
应谨:“我还当你会说些什么劝解的话。”
“你的事,我又为何要劝解?”
说着,谢名径直倒了一杯温酒,薄唇抵在杯沿处,缓缓咽下,温酒划过嗓间,带来丝丝的微辣的感觉,余后回甘,带着暖意。
倒是极好的御寒之物。
四人玩了好一会,也算是累了,这才停了下来。
高景松想起方才那一曲,还有那一出神入化的画工,好奇的问道,“对了,方才那是哪家的小姐,倒是极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