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目光落在采秋脑袋上,问道,“怎么没戴那只木簪?”
“不喜欢吗?”
采秋一愣,抬手一摸,发现还真没有,她之前天天都有戴着的,“应该是刚刚梳洗落在屋里了。”
见易远这么在意这枚木簪,她不由想起了那日自家主子的调侃,脸颊一热,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挺挺喜欢的。“”
易远本就有些脸皮薄,听她这么一说,耳朵都有些冒热气,他无措的抓了抓脑袋,“你喜欢就好。”
相顾无言,一个垂着脑袋,看着地面,一个张眼故作在看别处。
一阵夜风吹过,明明是冬日的寒夜,心口却有些燥热。
好半晌,易远才忐忑开口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采秋点了点头,“多谢易侍卫。”
易远却有些不好意思道,“叫我易远就好。”
采秋面颊一红,闷声应了一声,“好。”
此时,在永乐殿迟迟没等到采秋回来的沈千昭在殿里来回走,都担心是不是被人逮了。
方才她该自己去送的。
可方才亲热那么久,实在是不宜出去。
想起方才,她面颊都有些滚烫,那般亲热还是头一回。
她连忙抬手拍了拍脸颊,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在心里头为自己打气。
沈千昭,你以后可是要嫁给宋怀的,堂堂永乐公主,怎么能这么没出息,怎么能就这么被他的一点小技巧就给拿捏了。
这么一想,她推开了殿门,往外头走,迎着夜门,走了一会,心头的那股子燥热才终于消散了不少。
可见采秋还没回来,开始急了,可别真是被逮了。
就在这时,被易远送回来的采秋终于回来了。
沈千昭眼尖,一眼就看见了那在月光下并肩慢步行走的两个人,她半眯着眼睛,不错啊,月下散步,有雅兴。
待走近的时候,易远和采秋终于注意到了沈千昭。
正对上自家主子那不怀好意的目光,采秋心一“咯噔”,一把推开了易远,拉开了距离,清了清嗓子,“我已经到了,多谢易侍卫相送,不早了,你也快些回去吧!”
没留神踉跄两步的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