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昭指尖摸了摸下巴,“父皇的一位十几年前的友人,好像叫虞政,不知皇叔可知道?”
祺王本执白子缓缓要落下的指尖动作停在了棋盘上方,顿了好半晌,最后才落下,“啪嗒”一声。
“此人乃是西朝前二王子,已故去十多年,你从何处听闻此人?”
祺王语气看似平淡,沈千昭却从其中品到一丝不简单,看来皇叔确实是知道有关这个虞政的一些事情。
沈千昭想了想,缓缓道,“东厂的宋督主重伤又中毒,不知道此事皇叔可知道?”
祺王眸中划过一丝复杂,“听说了,怎么,你是从东厂那听说这个人的?”
沈千昭摇摇头,“侄女发现,那宋督主所中之毒,并非大晋所有,翻阅古籍后发现,像是毒性,情况都与西朝的一种奇毒很是相似,就查了查,发现十多年前,西朝的二王子虞政,曾来过我朝。”
“他真的死了?”
沈千昭的这番解释与疑问,也算是打消了祺王心中的一些对陈年往事的顾忌,这才启唇说道,“那是十八年前的事了,虞政为人正义,侠气凛然,并非鼠辈,因此,我和你父皇,同他也算是一见如故。”
“当年,西朝传来西朝王病重的消息,他连夜带着使团赶路离开,但是一直不曾回到西朝,之后,原本侧妃所出的大王子继任了王位,就着此事,也曾几次来访我朝遍寻虞政的消息。”
“是不是死了,其实也没有人知道,但他若是活着,即便与宋屿有嫌隙,也绝非是对宋屿下毒之人。”
西朝虽擅毒蛊,可虞政此人光明磊落,平生最为不齿的,便是下毒此等行径。
祺王执所以此言,是以为这个侄女在怀疑虞政并没有死,且是对宋屿下毒之人。
可他所言的,都是沈千昭已经知道的消息,她更想知道的,是虞政在大晋的那段时间里,究竟有没有心仪之人,有无留下子嗣的可能。
她挑眉笑笑,“皇叔,那他当年在大晋,有没有心仪的姑娘啊?”
祺王愣了愣神,倏尔笑笑,“我从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竟还会对这些事好奇。”
又觉得,眼前的小姑娘,确实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小不点了。
沈千昭眨了眨眼,眸中带着几分狡黠,“姑娘家都会好奇的嘛,皇叔到底知道不知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