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应谨对宋怀不敬的那几句话。
明日只怕是有人要情绪低落了。
宋怀一身黑衣,凝视着眼前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眉眼轻溢出一抹冷漠,“公主的安危,宋怀自会担待,应公子若是无事,我等便先行离开了。”
眼前的男子,丝毫不似东厂中其他的寻常厂卫,骨子里似乎透着一股子贵胄的气质,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几分威压。
这人当真只是东厂一个小小的厂卫?
应谨指尖攥着轮椅的把手,唇色带着几分的苍白,“请。”
宋怀翻身上马,骑于马车旁,与沈千昭相携离开。
望着马车跑远了的方向,又看着眼前身影单薄地应谨,谢临微微叹气。
他抬手,重重地拍了拍应谨肩膀,“何必在一根歪脖子树上吊死。”
应谨侧眸瞥了一眼肩膀上那只碍眼的手,抬手拍掉,声色淡漠如霜,“谢临,你这么帮着撮合她和那个宋怀,你哥知道吗?”
谢临拍了拍手,“关我哥什么事?”
难不成他谢临做些什么事,还需得同家中报备不成?
“你不会是想同我哥告状吧?”谢临狐疑的盯着应谨,“大家都不是小时候的鼻涕虫了,可别这么幼稚。”
应谨瞥了一眼谢临,讳莫如深,“你哥心悦阿昭,你这个当弟弟的,不知?”
谢临一怔,却是干笑两声,“胡说什么呢,我哥怎么可能会喜欢沈小昭。”
“谢临,有时候看得太清,可不是一件好事。”应谨收回目光,示意下人推自己离开。
看似看得很清的人,往往却是陷局最深的人,只是不自知罢了。
临走前,他轻飘飘扔下一句,“还有,鼻涕虫,只有你一人。”
谢临:“”
不到一会,酒楼前,只剩他一人,连匹马都不剩。
谢临背着手,抬步离开,心中到底是有些沉重。
谢名喜欢沈千昭,他这个当弟弟的,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