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名是?”
“卢宝宝。”
程归忍俊不禁,实在是不礼貌。
卢宝是在恶作剧,他喜欢装神弄鬼的,能逗别人开心或让人诧异,就会觉得很有成就感。“我在家里见过你,但你没看见我,我大哥说你是那个地产公司的财务?”
“嗯。”程归看看窗外,“也许以后就不是了,也不再管与你家合作的那块地。”
“要辞职?”
“有这个想法。”
“恭喜你啊。我今年也辞过一次。原来的工作在陆家嘴那边。”
“那怎么辞了呢?”
“为一个人呗。”卢宝毫无预兆地把车泊到路边,摸摸裤兜,“忽然很想抽根烟,你来一根不?”
程归摇摇头,反正自己也不赶时间,听卢宝一边抽烟一边吹嘘自己不寻常的经历:“我那时去一个酒吧玩,就是跟你说过的那间运动酒吧,在里面遇见一个人。眼神刚一碰上的时候,我就有感觉。混了一晚之后,我就彻底信服了,他就是我生下来要找的那个人啊。你有过那种经历没,就觉得浑身上下都淌着暖流,又平静啊又快乐,就像——认祖归宗了一样。”
“嗯?”程归觉得自己没有get到。
“只可意会啊,语言形容不出。”卢宝吐口青烟,鼻孔里也舒服地喷出烟,仿佛在回味,“总之就是忘不掉了。跟着几天还去那个酒吧,愣是没再碰见,打听才知道他不是常客,就是来寻个新鲜。我哪能放弃?后来就找到他上班的地方,我就在附近也找了份新工作。”
程归心想:土豪果然还是任性啊。好奇地问:“后来呢?”
“就一直追呗。想方设法靠近呗。我又不是你,能等人倒追?你知道倒追这种事,在圈子里不可思议唉?”
“圈子?”程归记起两人第一次相遇,“你之前说过,我们是同一类人?”
“对啊,他喜欢我也喜欢你,那咱俩就是一类人呗。”卢宝把烟头熄灭,摇摇头,“但也不全是。圈子里的人都太过了,定位搞得很清晰,就没意思,跟演员似的,不像你们还都以事业为重,野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