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在住院,昨天情况很危险。”
“现在好些了吧?”
“过了危险期,还在观察。都能开玩笑了,说他自己故意倒下,把大家都聚回来。”
“哦,那你忙吧。”程归要挂掉。李丛木急着“喂喂”了两声。
“还有事?”
李丛木认错道:“你不生我气了吧?”
“嗯,还好。”
“不气我亲你?”说得有点儿小声。
“不气。”程归觉得对方是病人家属,从宽处理。为了让李丛木放宽心,随手卖个大方:“最近常被亲,我都习惯了。”
吹牛!小夕在旁吐槽,心想等一会儿看我怎么嘲笑你,怎料一分心自己就被红油呛住了嗓门,赶紧去抓水杯。
李丛木得寸进尺:“不气我亲你,那怎么撞我?”
“那是因为……你摸我。”
小夕刚缓过气,又因这句再次呛住,呛到涕泪横流,这面条是没法吃了。
程归弃小夕于不顾,转身要回屋:“没事我就撂了。”
“急什么?陪我说会儿话。”李丛木的声音,被暖气烤得暖烘烘的,人一回到东北,状态自然就比在上海慢了半拍。
“还有事?”
“爷爷过几天要再次大手术,我年前就不回上海了。昨天夜里走得急,你帮我打包几件衣服快递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