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气氛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就被立春的声音给打破了,她一边喊着“长安”,一边急急忙忙跑进来, 到嘴边的话在看到屋里的情形后消失无影。
“那什么,那个,就是长, 长安啊……”
立春结巴半天, 手偷偷去拽顾长安的衣服,对他一个劲儿的挤眉弄眼。
顾长安扫扫面前的两个男人, 嘴角一挑, 面带微笑的说:“我出去一下,你们聊你们的。”
门一关上, 顾长安挑起的嘴角就压了回去。
立春早已习惯他的喜怒无常,很小声的说:“长安, 里面是什么情况啊?刚才我要是不出现,是不是就要干起来了?”
顾长安往前走:“干不起来。”
立春狐疑的撇嘴,那可不一定, 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问:“要是他们真干起来了,你会帮哪一边?”
顾长安的脚步顿了半拍又在瞬息后接上,嗤笑着说:“一个个都是不可一世的大老爷们,干个架还要人帮忙,那有什么用。”
这说法听起来逻辑满分,立春无言以对。
顾长安问立春不在房里睡觉,这个点过来干什么。
立春说她心慌。
顾长安闻言停下来:“心慌?怎么个慌法?”
“就是慌呗,我来你这儿才慌的。”立春踮起脚靠近顾长安的耳朵,很小声的询问,“长安,你家是不是混进来了什么东西啊?”
顾长安不答反问:“什么东西?”
立春给他一个白眼:“我不知道才问你的呀。”
“我觉得不是人,不是妖,也不是鬼。”她拨拨额前的齐刘海,嘀咕的说,“像是某种器灵,又不太像,好奇怪,能量波动忽强忽弱,一会有一会没的,姥姥睡了,我不敢把她吵醒,长安,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