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看越觉得面熟,忽然想起北澜入城时驴背上的少年……此人是原上求的弟弟,原下索!
但这两人气质迥异,让人一时未察觉面目相似。
原下索一到,剑拔弩张的气氛顷刻松弛。
他先请教了两人姓名,又解释道:“我四人本在对面楼上饮酒。无意窥探诸位……”
但有什么办法?
大家都是耳聪目明的修行者,听你们鬼哭狼嚎唱歌就罢了,谁知后来别的听不见,光听见‘不举’两个字,如魔音贯耳,久久回荡。
顾雪绛这几年烟瘾大,声音较原先沙哑许多,不好分辨,直到‘傅克己’三字一出,他身份立刻坐实。原上求骂了句脏话,抄起剑就冲出去。
再看傅克己的位子,只留下空空酒杯。
原下索无奈道:“双院斗法禁私斗,我们又初来南渊,诸事未明……你怎么不拦住他俩?”
邱北:“……我,我拦的住吗?”
两人只得一边叹气,一边结了账,下楼寻人。
邱北又是慢性子,火烧眉毛也慢,原下索等不及他,只好自己先去。
不得不说顾雪绛非常阴损。
一个疯子如何证明自己不疯?一个正常男人如何证明自己房事没有问题?
一旦流言四起,便很难证明给别人看。
能力‘不行’实乃无法忍受之侮辱,市井混混听见抄柴刀砍人,剑阁大弟子闻之提剑杀人。
顾雪绛还能活蹦乱跳,纯属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