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玉堂不知这两只卡通马克杯的特殊之处,只当傻儿子品味差,错把鱼目当珍珠,见他害羞,也不呵斥。
“我怕你一个人在这儿害怕。”
话已经到了嘴边,莫玉堂还是换了一句,没有问到底是谁送的这些东西。
“哈哈!在自己家里,又不是我一个人在家,你就算上去睡觉了,我也不害怕的!开着灯呢!”
莫玉堂此时好似炸毛的刺猬,浑身都透着警惕,莫景深微一愣神就明白过来,也不拆穿他的谎言,抱起那两只卡通杯,干笑两声转身去了厨房。
从盒子里将这两只拿出来与其他三只放在一起,光洁的台面上,五只杯子一字排开,明明大小一致,图案也是一套,可那两只愣是和其他三只不同!
“别看了,柴窑和气窑烧出来的东西,不需要放大镜,肉眼就能看出区别来。”
莫玉堂跟了过来,打开冰箱门,从里头端出来个小汤锅,盛了两碗冰凉的银耳汤出来,一碗自己喝了,一碗推到他面前。
微微泛黄的银耳汤里,艳红的糖渍樱桃美艳无双,一看就让人食欲大开,莫景深却毫无兴趣,坐在高脚凳上,撑着下巴继续细细地看他的宝贝杯子。
莫玉堂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没事儿多学多看,东西都摆面前了,还看不出问题来!赶紧睡觉去吧!”
心情不爽,可以说,口气里全都是鄙视了。
见那银耳汤孤零零地呆哪儿,莫玉堂心里更加不痛快:“你不喝我喝!”
说罢,就要伸手去拿,然而却听傻儿子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眼含戏谑撑着下巴看着他道:
“爸,你就不问问,这是谁送的?一看就很贵啊!谁这么舍得哟?你说他该不是想追我吧?”
莫景深对陶忘机没有别的心思,一直当他是朋友,这样的玩笑话说起来一点压力也没有。
他这一句话说完,莫玉堂立刻明白,自己的纠结,都被儿子看在眼里。
他也不恼,脸上依然带着笑,完全没有被儿子看破的窘迫感,反而顺着话道:“哦,既然你非要我问,我就勉为其难地问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