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这般,他们终于补上青春十八的那些年。
那般登对的少年。
而他们青年时期的照片,金何坤最终收入自己的钱夹里。他关灯上床时,睡不沉的燕哥往他这边依靠。
“怎么还没睡......知不知道熬夜老得快。”
“我老你不老就行了,”金何坤给他盖好被子,“老男人我来当,你就当我包养的小年轻行不行。”
燕哥睡得迷糊,也不跟他贫,“滚几把蛋。”
十二月十五,是陈燕西生日。去年没办成,今年坤哥瞒着他搞一出大戏。
能叫来的朋友尽数到场,不仅浪漫地布置现场,还通过顾山慈的关系叫来乐团。众人玩得纸醉金迷,香槟塔就摔了三座。
陈燕西其实不太喜欢热闹了,当年还小不懂事,爱把朋友吆喝起来。如今倒不如安安静静与金何坤吃块蛋糕,窝在家里看电影。
可无论如何心意在,陈燕西这晚还是喝高。他对敬酒是来者不拒,洋的啤的灌一肚子。金何坤要给他挡酒,燕哥就捂住他嘴,“去你大爷!别搞这么娘们儿叽叽。”
“你寿星还是我寿星!操!”
坤爷知他喝大,笑着摇头不管。两人刚要掐架,傅云星这根搞事棍一脚迈上舞台。
傅大师试了试话筒,跟说单口相声似的,撺掇金何坤上台表演。人群哄闹,掀翻天。酒水撒一地,湿滑得要命。
金何坤不打怵,越众而出。他拿过话筒时,台下安静。灯光有些晃眼,坤爷在人海里独独看见陈燕西。
酒精上头,人的情绪容易丰富。那晚他唱了《你曾是少年》,唱歌时死死盯着陈燕西,不知自己这样,是否显得不男人。
他唱:有些时候你怀念从前日子,可天真离开时,你却没说一个字。你只是挥一挥手,像扔掉废纸,说是人生必经的事。
陈燕西低头抹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