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何坤却笃定地说:“不是。根本原因不是贺任骁。”
傅云星一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陈燕西太自由,有些东西刻在骨子里,我不反对。但他不能这样,不能在明知有人牵挂时,还选择隐瞒、掩饰甚至不告而别。”
“我承认做人不能双标,上一次是我先走,但我至少给他说明去向。陈燕西怎么做的?甚至连他去自由城参加比赛,都是唐浓告诉我的。”
“我他妈存在感在哪里,他有没有考虑过?!”
金何坤本着不生气、讲道理的原则。说着说着脾气却直管往上冲,忍不住狠拍方向盘一巴掌。
“哐”地巨响,吓得傅云星差点咬到舌头,赶紧把口香糖吐了。
“别气别气,坤爷别动怒。”傅云星默念几句阿弥陀佛,“问题是他不说你也知道啊,陈燕西在潜水圈那名气,有什么风吹草动,公众号第一时间报道。”
“你龟儿子心底铁定偷着乐。金何坤,你敢说他夺冠、他刷新记录、他意气风发的样子你不喜欢?你敢说,我就敢信。”
金何坤沉默地开车,傅大师问话刁钻,有意往你心坎儿上戳。戳一次不够,得将你搞得哑口无言,直面内心真实想法才罢休。
坤爷清楚,他确实喜欢活跃在赛场上的陈燕西。
似水渊之王,是来自深海的陈先生。
所以他闭口不言。
车子开上高架桥,秋风携落叶。细斜雨丝躺在挡风玻璃上,随着雨刮器不断变换形状。
凉意顺着窗口从驾驶座飘进,又从副驾飞出。
傅云星被吹个透心凉,下意识裹紧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