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雷?”
“是种枪。哎呦现在这种东西,来去都难弄!那把还是德国产的,真正的精贵!拿到手吓死我,就怕突然有人把我拦下来,要搜我的身!沈先生对沈太太真是……哎我这个破嘴!不说她!不说她!”
邓月明垂着眼,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气力,讲话也恍惚:“我出院第二天他就走了。我还天天往家里赶,以为他要回来吃顿中午饭。”
“沈先生就是这点不好!人太忙,工作保密性也太强,什么都不好对人说。”
“呜……”
“哎……和你讲……”邓金拍上邓月明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对他说:“也是把你当作小兄弟才和你说。沈太太很厉害的,哪里都安插眼线,沈先生也不自由。沈先生出去交什么朋友,都要做报备。你也要当心点!”
“怎么会……”邓月明凄惶的看向邓金。
“怎么不会!他们白家的女人!沈太太的妈就十分厉害,当年一路护着白老头子出山西。你想想,哪个女人要礼物是要手枪的?”他“手枪“两个字压的极低,装作恐惧。
邓月明立刻被吓到了,惶恐的睁着眼,睫毛上都是眼泪。
“沈先生是好的,待人很大方,但也有点用钞票打发的意思……”
“沈先生还有别人?!“邓月明颤抖着问他,几乎带着哭腔。他捂着嘴,惊惶不已。
“你……你不知道……“邓金也做惊讶状:“你是……真的要我说?”
邓月明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立刻摇起了头:“金大哥……你还是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我还是要和你讲一些人!教你知道点……我真是很把你当朋友……我出来这么些年,也就遇到了你一个同乡……哪怕沈先生要怪我!”
“别!“邓月明哀求着,伸手虚捂了邓金的嘴。
他的手温暖潮湿,带着面上雪花膏的气息。
“金大哥,你不要说了……我怕我恨你……”邓月明落着泪:“我还是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