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非常清楚,一旦失败,等待这些参与了叛乱世家的命运多半就是被连根拔起,或是远远放逐,而作为走卒,哪头都是死路一条。
于是不管孙坚叫得多好听的降者不杀,都还是战死为止。
孙坚对此也没辙,只能暗骂一声,束手束脚地陪他们死磕。
大约是因为他每天想着的都是将损耗降到最低,才导致头发都白了好几茬。
他何尝不知,要是大开杀戒几回,以此来杀鸡儆猴,之后遇到的抵御,可能就会弱一些。
可这说到底,还是本来就属于他们的地方啊!之后要治理这里的,还极有可能是他自己!
这会儿破坏得越狠,之后要整顿起来,就越是麻烦。
每拿下一城,看着城中见底的粮草,孙坚就感觉心底在淌血。
对面则是破釜沉舟,根本没他这么多顾虑。
燕清逐字逐句地读着,很快到了军报的末尾。
上头询问的是,接下来是该强攻破了那乌龟壳呢,还是耐心守在外头,冒着袁术成功联系上人的风险,等里面粮草耗尽。
燕清看向荀彧:“文若认为如何?”
即便势力大幅扩张了,可燕清感情最深的,还是最初发家、经营最久的本营豫州。
对荀彧而言,那也是他多年的心血,燕清自要尊重他的看法和意见的。
荀彧哪儿品不出燕清这一问背后的关怀?
他心里微微一暖:“四军留两股便可,以围为佳。”
他之所以会那么晚才出逃,可不仅是被看守得紧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