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邵云去提着长剑直接去砍秦怀信脖子上那根白线的粗糙做法, 政府那边为市民解除邪术的法子显然要高明而简单的多。
只需一张破厄符, 烧进水里之后, 掺上一份特制香灰,顺时针搅拌均匀之后, 沾上一点往受害市民的脖子上一摸,几息之间, 白线就会被腐蚀出一个缺口来, 邪术自然也就跟着被解除了。
听特务处副处长何唯说, 这个法子乃是正道魁首洛书观里的那位金丹老祖贡献出来的, 就连破厄符也是他本人亲手所画。
为此, 洛书观还特地外派了七八位长老和特务处一起坐镇各大医院, 主要是为了甄别出前来就诊市民之中的受害者。这些人会被接诊医生以还需再做其他检查为由带进特定房间, 然后借机解除他们脖子上的白线。至于其他受到挑唆赶上来凑热闹的市民,会由专门的护士给他们打上一针葡萄糖,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心理安慰。
在各方面的共同努力之下,一个星期之后,这件由邵云去阴差阳错发现的惊天阴谋,就这么暂时的告下一段落。
甭管外头怎么纷纷扰扰,京城大学里的学生依旧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急促前行。
大一新生正式开课,他们还算比较清闲的,因为刚入学,课业并不算繁重。但耐不住有学生的地方的就有竞争,更何况这里是华国最高学府。在这一个月里,学术型学霸选择沉迷图书馆;交际型学霸则忙于积累人脉,等待他们的是各色社团、各院系学生会纳新以及院校迎新晚会。
至于学渣……不好意思,这里没有学渣,只有终日无所事事的邵云去。
准确的来说,他发现自己好像没办法融入到这么一个大环境中来。
毕竟他算起来也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家了,热衷的也是像钓鱼品茶下棋这一类的倾向于养老的活动,要他去参加社团和一群小年轻扎堆什么的,实在是有些玩不来。
至于加入学生会什么的更不可能,不是他自傲,怎么说他也算得上是在修士界和政府两头都挂上名号的大人物了,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高校学生会堪比一个小型社会,说的不好听了,让他进学生会受人驱使甚至是受气那是不存在的。
对此,邵云去毫不掩饰内心的膨胀。
然后他就理所当然的成了‘孤家寡人’,每天教室食堂宿舍三头跑,闲下来的时候就琢磨邵家手札,尤其是关于筑基这一块,可以说是收获良多。
至于卫修洛,他大概是宿舍里面最忙的那个,军训刚完那会儿他作为新生代表在开学典礼上发言,最近又忙着准备竞选他们学院里的学生会干事的演讲稿,他本人还担着他们班班长的职位,几乎是忙得脚不沾地。因而基本上一整天下来,邵云去只有在下了晚自习之后才能在宿舍里见上他一面。
星期五的这天下午,邵云去正准备下楼去拿外卖,就被秦怀信给叫住了。
他拉着邵云去把他压在凳子上,然后和章成渝一起坐在他对面,拿出手机刷刷的点了几下之后递给他,秦怀信努着嘴:“喏,看看吧!”
邵云去不明所以,他接过手机一看,页面是京城大学校园论坛的一张置顶帖,标题写的是由京大学生会主办,京大在校学生及校友网络实名投票遴选出来的京大新一届四大校花,四大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