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紫容手心里紧紧攥着陆质的袖子,磕磕绊绊道:“要、要不然,进去里面……看、看看……”
“先不用穿衣服,看完……再……”
陆质惊道:“是不是哪里又生了病?”
紫容忙摇头:“没有没有,没有生病。你、你帮我看看,就……就好了。”
“万一呢,还是叫大夫来看看。严裕……”
“不是!”紫容猛地直起身,拿手捂住陆质的嘴,担心地向外看一眼,没听见动静,才余惊未散地软在陆质怀里。
他把两只圆眼睛紧闭着,抿着嘴做出个哭脸,半晌,才苦哈哈地说了真话:“屁股没有疼,刚才就是不想穿衣服”
陆质没说话,给他把最后两粒扣子扣好,又把边边角角弄整齐,在他额上响亮地亲了一口,低道:“笨蛋。”
紫容眼巴巴看着陆质把他和自己收拾妥当,叫人送水上茶,老半天才回过味来,最后噘着嘴盘腿呆坐,连陆质也不看了。
严裕安一直在窗外守着,听见陆质要茶要水,知道方便了,这才进去回话。
他站在屏风后面,刚开口,就听紫容叫他:“进来里面说吧。”
“反正什么事都没有。”紫容委屈巴巴的补了一句。
严裕安就是防备着两个人的行头兴许不整,才有眼色的没进去。闻言便垂头藏起一个笑,应了声是,躬身绕过屏风走近。
里头一个缩在角落,盘着腿垂着头在抠手指,另一个若无其事地坐在小榻边上喝茶,时不时回头看看——哦,这是紫容在闹别扭。
严裕安无声笑出满脸褶子,给两个主子请过安,道:“殿下,那边已按您吩咐的收拾妥当,这会儿是先传饭还是?”
陆质道:“传饭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