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长悬目光认真,将朱砂擦了大半,伸手一看,手指上也沾染了浓浓的殷红。
谢灵涯这时才能动弹,茫然地坐起来,“……谢谢?”
施长悬对他一笑。
擦拭朱砂,这看似只是普通的动作而已,却和上次一般令人心中忐忑。谢灵涯突然觉得,那一点异样可能不是他的错觉,但是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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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团该离开玉皇宫了。
江玉启已经醒来,只是记忆力有点受损,正在吃药恢复,他也把自己在市区偶遇传道者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种民间奇怪教派又不少,江玉启当时初听有点道理,后来细看就知道无稽了。但是,他当时也没有注意到,对方还悄悄收集了他的头发,然后摄取魂魄。
案子也在侦查中,一天两天还没有结果,谢灵涯告诉方虚山,这件事反正已经报给上一级道协,到时有需要的地方,他和施长悬义不容辞。至于现在,他们就先随团离开了。
离开玉皇宫时不如来到这里那样心情轻松,仍然带着一丝对红阳道的忧虑。
车上,问道团的成员也问起了昨夜发生的事,他们依稀听到转述,但不如谢灵涯和施长悬在现场。
谢灵涯就细细讲了一遍,也是提醒大家之后要注意,遇到疑似红阳道的人,小心保护自己。
“这方面还是和尚方便,修修指甲就好了。”张道霆摸了一下自己那一头秀发,“虽然天气热,但我还是把帽子戴上吧。”
谢灵涯:“……有道理。”
……
这一路开往下一站,又有一两天路程,半途中下车吃饭。
谢灵涯伸了个懒腰,接到方辙的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