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到大洋彼岸,掐着时差算,在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十二点给吕渭打电话,吕渭接起电话迷迷瞪瞪说着:“啊……过年好。”

梁诚奇怪问着:“没守岁?你睡了?”

吕渭道:“嗯……喝多了。”

梁诚问候他过年好,让他继续睡,吕渭也就挂断了电话。

梁诚在异国他乡待到年初二,心里总是不踏实,总觉得有所牵挂,找了个公事的理由,提前回国了。春节的京城反而空空荡荡,梁诚开着车在大马路上畅行无阻,愈发茫然起来,开着开着就到了孙言的酒吧,一看,竟然没歇业。

梁诚裹着一身寒气进了店里,刚踏进去脚步就僵住了,吧台那里软趴趴一个熟悉的身影懒懒靠在吧台上,头发长长了很多,有些俏皮地在发顶扎了起来,是吕渭。

梁诚又惊又喜又气,径直走过去,拉开吕渭身后的椅子问着:“你不是说不回来过年吗?”

吕渭听到动静吓了一跳,猛回头瞪着梁诚,瞠目结舌半晌才说着:“这不是听说你不在我才敢过来嘛!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梁诚:“……”

孙言在吧台里面大笑,点了点吕渭脑门说着:“得,抓了个正着。”

吕渭有点尴尬地去拿酒杯,梁诚目光炯炯地盯着吕渭,说着:“没好好吃饭吗?瘦了不少。”正准备再啰嗦,目光突然停留在了吕渭端着酒杯的手上,明明的戒指稳稳当当套在吕渭手指上,梁诚语塞,吕渭端着酒杯干了,说着:“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摘下了扔了。”

梁诚郁闷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吕渭还是懒懒的恣意样子,说道:“觉得好看就戴着玩,什么什么意思?你可别自作多情想多了。”

梁诚气得捧起吕渭的脸就亲上去,孙言带头吹口哨,年节里并不热闹的酒吧一下子就闹哄哄起来,梁诚劲儿大,把吕渭亲得腰都要折过去,吕渭想躲开,梁诚铁栅栏似的把人筋骨得紧紧地,就是不松劲儿,亲得吕渭缺氧,大脑空茫茫一片。

终于松开,梁诚揉了揉吕渭的嘴唇,说着:“你就自欺欺人吧,戴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

吕渭翻了个惯性的白眼,冲看热闹的孙言道:“你看,我就不该回来!”

孙言笑着“啧啧”两声,道:“谁让你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