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如此小心眼?我到底哪儿得罪了你?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现在居然连饭都不给吃了!”不说还好,一说他更气,“你还问我哪儿得罪了我?一打照面便想行刺我,若不是我反应快——”
“喂喂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谁要行刺你?那把剑是扔给掌柜的抵押饭钱的,你居然一剑就砍断了,我还没问你要赔偿呢,你居然恶人先告状!我吃饱了没事干跑去行刺你!”
“好,行刺一事就当是误会。那在‘天香院’呢,也是误会么?”一想起就怒,生平之奇耻大辱。
云儿张了张嘴巴又合上了,小声嘀咕:“哼,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一点小事而已嘛,念念不忘,耿耿于怀,一点风度都没有。”大声说:“谁叫你不问清楚,动不动就要杀人!”
他气得跳脚,居然怪到他头上来了,“好得很,我会跟下面的人说,谁也不准送饭上来!”
云儿气得无可奈何,恨道:“你除了会仗势欺人还会干什么?”随即冷笑道:“哦,对了,你还会非礼别人!”
他大怒,“你就准备在这山上住一辈子吧!”这种人完全不可理喻,他是疯了才会跟她纠缠不清,甩袖走了。
云儿冲着他的背影骂:“一个大男人长得跟女人似的倒也罢了,偏偏还喜欢穿红戴绿,跟娘们似的,就差涂脂抹粉了,恶心死了,简直有病!”
那燕公子远远地听见了,气得浑身颤抖。他确实喜欢颜色鲜艳的衣衫,比如绛红、深紫、明黄等,也喜欢贵重的事物,所以所用之物无不精美。他一定要关她一辈子,一日一日磨平她的棱角锋芒,看她张牙舞爪嚣张到几时!
云儿用力拍了拍水面,激起连串水花。哼,她一定要将龙泉剑偷到手,对着夜空挥舞了一下拳头。
那燕公子怒气冲冲回到住处。冯陈忙跟在身后,见他脸色似乎不好,小心翼翼说:“公子,夜深了,该休息了。”他面无表情点点头,忽然问:“跟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有消息吗?”
“谁?”冯陈愣住了,一时间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脑,一脸愕然。
他不耐烦,又有点难以启齿似的,别扭地说:“东方弃!”
冯陈这才明白过来那个“她”指的是云儿,忙躬身答:“还没有。属下终日派人在赛华佗家守着,却一直不见动静。”
他想了会儿,挥手道:“算了,撤了吧,此事到此为止。”既然对方没有不轨之心,他也没必要穷追不舍。
冯陈突然听主子问起这个,心里颇为怪异,抬起头偷偷瞧了他一眼,这一瞧不打紧,颇为吃惊,“公子,你脸怎么了?”左侧脸到嘴角一条细长的红痕,似被什么东西划伤了,在他晶莹如玉的脸上分外明显。
他连忙拿过镜子,照了照后愤然掼在地上,“冯陈,你以后再也不要给那个疯女人送饭,让她活活饿死算了!”
冯陈立即明白过来,看来主子脸上这道伤跟所谓的“她“有莫大关系啊,点头答应了,却觉得十分奇怪,主子不是照旧去后山温泉沐浴么,怎么跟在道观幽禁的她扯到一起了?瞧这情形,俩人似乎真有些不清不楚。